听见魏世打了个信号。
鲁建兴不欲干扰一个从良妇人的生活。
同魏世摆了摆头,示意他走。
王氏对他感激的福身一礼。
鲁建兴和魏世刚走出门外,便听见范秀才和王氏对话。
莫看范秀才为人师表,下颌胡须青青,对着老妻说话却是腻歪得很。
走来就撒娇道:“娘子去取一壶凉茶费了好长时间。”
“我都口渴死了。”
“娘子怎么那么久都还没来,我一直等你呢!”
鲁建兴和魏世听了,两人对视一眼。
听了人家夫妻私房话,都有些别扭。
却不知王氏突然一怔:“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
“一直在等……”
她魔怔一般喃喃自语着。
范秀才见状心中一急,急忙扶她:“娘子,莫不是累着了?”
王氏年轻时在清波楼中伤了身子,赎身时年纪又比较大。
两人一直没有孩子,但范秀才是真心爱怜于她,一直很宝贝。
还欲问,就被王氏一把推开。
只见王氏拎着裙摆,追了出去
“官爷,两位官爷!”
王氏也是小脚,跑得跌跌撞撞。
她心中焦急,怕鲁建兴两人已经走了,只得高声呼喊。
幸而,鲁建兴两人都没走远,听见她喊就止住脚步。
鲁建兴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迎上去:“夫人可是想起什么了?”
王氏的脚不是从小裹的,是几乎成年后,为了顺应江南的潮流,把脚板硬生生打折包成的。
跑了几步,便觉得脚板像是刀割一样的疼。
但她顾不得那些,对着鲁建兴道:“官爷,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
“十年前,确实有一个女孩被卖进了清波楼。”
“但这女孩的脚不是在清波楼里裹的,被卖进楼里之前,她已经裹了脚!”
“卖的时候,她还拿着一根糖葫芦,心心念念以为她只是来清波楼暂住。”
王氏鬓角都是细汗,急声道:“这女孩每日嘴里念着的,就是为什么还不来。”
“她在等什么人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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