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儿子看起来,闻起来都好吃极了。”
冯全的话好像是一阵穿堂凉风,让所有人都齐齐觉得身上一寒。
村长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其他靖宁卫都忍不住去握刀,只有赵鲤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冯全所叙述的那些尸体口感。
熟悉的描述,让她联想到了一种东西。
“继续说。”赵鲤制止郑连继续对冯全用刑。
“随着我儿子长大,我闻着味道,越来越感觉受不了。”
“我无数次幻想,抱着我儿子,将我儿子浸泡进水里,让他变成白嫩嫩的菌子,然后一口吃掉。”
“有一次我甚至将他的襁褓,抱到了泉水边。”
冯全抬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遗憾有些庆幸:“幸好,被我娘子发现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
村长却勃然色变:“你儿子出生后半年,你说你娘子跟货郎私奔了,难道!”
冯全点了点头:“没错,我娘子没跟人私奔,她一直在家中的米糠腌菜缸里。”
“我一天只舍得动一点,吃了大半年呢!”
他絮絮叨叨的分享着心得:“内脏腥臭,骨头太硬。”
“煮熟会坏了本味。”
“还是腌渍出来最有味。”
“盐滋滋的,脆生生的。”
“可是,再怎么算你娘子也只够吃半年,所以你找到了新的受害者。”
赵鲤抱着手臂看着他。
“你不能吃掉自己的儿子,便得找到替代品,对吗?”
冯全听了赵鲤的话,猛的抽泣一声:“我真是个畜生啊,不过是来清泉村游玩的书生,我就将他打晕,扒光扔进了泉眼里。”
“那些黄鳝……”
冯全神经质的缩着肩膀,摆了摆头:“等捞出来啊,就没有腥臭的内脏和硬骨头了。”
“只剩软乎乎的皮囊。”
在场靖宁卫都智商正常,也都看过那具尸体,从赵鲤和冯全的对话中,明白了一些事情。
俱都面色铁青,胸口呕意翻滚。
“那么,那口腌着书生的缸,又是怎么不见的?”赵鲤又问。
冯全却是面露迷茫之色:“前日泉眼涨水,淹了我家,缸子就被泉水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