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嫁妆庄子,后来又变着法挨个关照赵家的铺子私产。
今天五城兵马司上门查税,明天巡城捕快上门索贿,后天安排个老婆子去讹人。
几轮下来,硬是将赵瑶光嫁妆铺子折腾得贬值九成。
这些小动作,沈晏自觉有些小心眼,失了男儿气概,从来不让赵鲤知道。
现在,他看着眼前这个对着赵鲤鼻孔朝天的纸人,莫名心头火气。
决定晚上让赵家库房起一场大火。
把赵瑶光的嫁妆首饰,那些从小置办的千工床,绣好的礼服被面衣裳全烧了,看赵家谁还有那财力给她补上。
便是补了,大不了再烧一回。
赵鲤不知道站在她旁边这人,心里面正策划着怎么针对折腾赵瑶光十八年。
通过与这纸人的联系,感觉从对方身上传来隐隐的反抗。
赵鲤扯了扯嘴角,抬起右手,食指中指掐成剑指,在识海之中,猛的给了这纸人一记精神鞭笞。
纸人成灵既是邪术,自然有十分暴虐的控制手段。
赵鲤这一记鞭笞,远比毁了它的纸人身子更加严重。
纸人浑身一颤,无声哀嚎。
这一鞭甚至影响到远在赵家的赵瑶光,近来被各种事物折腾得身心疲惫的她,猛然从梦中惊醒。
坐在床上,捂着撕裂般疼痛的心口,冷汗直流。
远方本体尚且如此,纸人所遭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它在地上翻滚许久,才终于缓和,跪伏在地,再也不敢抬头看赵鲤。
“长记性了吗?”赵鲤问道。
纸人没有回答,只是将额头触在地面。
它并没有多少智商,一次性打服后,便乖乖行事,再不敢违逆赵鲤的命令。
赵鲤这才放下手,在意识中,向这纸人下达了捧着瓷碗,去水边听桥的命令。
纸人乖顺的伸出手,捧着一只白瓷碗走出门去。
水边风大,竹木白纸糊的纸人重量轻,抗着风走,走的很慢。
看它慢吞吞的背影,赵鲤皱紧眉头。
原本在她的设想中,是想尝试将纸人转化为攻击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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