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下祭坛,立即就能化怨。
这些人活着也做不出什么有利家国的事情,只浪费米粮制造粪便而已。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世间的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沈晏漫不经心的搁下茶盏道:“不必顾忌,也不要构陷污蔑,照实说来。”
“对啊!照实说来。”张大人也面露忿忿之色说道。
他是个武夫,即便平常有点不好的小爱好,但也知廉耻,知道妓女也是命,不是随意戏耍的玩物。
只是为了看什么劳什子美人戏水,就将人活生生淹死,实在耸人听闻。
纪妈妈似乎是从沈晏平静的语气中,察觉到什么,心中狂跳起来。
许久才嗫嚅道:“是承恩公府小公爷王元庆。”
“王元庆?”张大人失态大声道,随即他又发现自己狼狈,急忙闭嘴。
“承恩公府?”
其实不仅是张大人失态,赵鲤也微微挑眉。
承恩公府倒也不是有多权势滔天,但在大景有其特殊政治地位。
承恩公府的老公爷,是先帝奶娘的亲儿子,和先帝是正儿八经的奶兄弟。
盛京曾经地震,是承恩公府老公爷冒死将先帝从将塌的宫殿中背出。
功高莫过于救驾。
只这一项,就为王家争得了一个公爷爵位。
老公爷过世后,承恩公府下一任当家在南疆暴乱时殉节而死,只留下一根独苗王元庆。
王元庆生来有些痴傻,但痴傻不妨碍他坏透油。
仗着先辈爵位勋赫,身上穿一张跳蚤皮,腹内无一点文墨气,糟包一张痴肥脸。
性子暴虐,作下的恶事在五城兵马司案头摞了老高。
只是他是承恩公府最后一根独苗,谁敢治他的罪,承恩公府老太君就敢诰命大妆拍宫门喊冤。
这烫手玩意,谁也不敢惹火烧身。
张大人突然一顿,视线移向了沈晏。
不,也不能说谁也不敢招惹,眼前就有一个什么人都敢杀的。
张大人此刻真切体会到了纪妈妈那种,希望自己出事不在现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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