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盅。
“大、大、大。”袁孟之扶着桌子,声嘶力竭的喊道。
而王求,却是紧紧的攥着桌面:“小,小,小。”
最终,骰盅揭开。
三点、三点、三点,豹子,庄家通吃。
袁孟之猛的发出一声惨嚎。
王求却是按住了桌面,身体猛的前倾:“你出千!”
坐在赌桌后的庄家,面上揉成一团,好似一粒红烧丸子。
他的舌头和嘴唇牙齿都被夺走,口腔里空荡荡的只剩一个黑漆漆的洞。
但他还是准确的通过脸上残存的一只独眼,将情绪精准传达了过去:买定离手,输赢无尤。
赌坊外
一队队穿着靖宁卫鱼服的校尉、力士,正推着木质的推车绕着赌坊走。
推车上,堆放着装满香灰的麻布袋,推车每行一步,便留下一截香灰线。
一个赵鲤的小纸人站在卢照的肩头,小纸手抬高拽着卢照的耳垂保持平衡。
“卢爷,叫弟兄们组在锦山时的镇山符,困住里面的东西。”
小纸人的脸上满是黑红符文,发出赵鲤的声音,指挥着。
赵鲤本体,还留在富乐院中,只派遣了小纸人过来调度。
“放心吧!”
卢照嘴上说着,却还是有点心里没底,这还是他第一次组织大型的诡事任务。
和从前跟人打交道的任务不同,这些诡事,难免更让人紧张些。
不过他并不露怯,迅速的协调着缇骑,以收押嫌犯的名义,将外围封锁。
内部则是迅速安排从卫中挑选的好手,组成镇山符。
随着里面赌局的进行,赌坊那一小圈,变得黑暗阴沉,好似整个赌坊都被笼罩在了一层黑色的烟雾中。
只能影影绰绰看见一个建筑的轮廓。
黑雾向外扩散,却被一道压着铜钱的香灰和朱砂阻拦。
沿边,饮过雄鸡血,盘坐在地的汉子,布带蒙眼,借阳,组成了镇压邪祟的人符。
在香灰圈的四个角,各有一方一尺高的狴犴小像。
那散发的黑雾,稍一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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