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仁疼,“一个不够烧两个。”
烧下去,再累死那老头一回。
“我爹他不要纸人啊。”这次说话的是一直沉默的二儿子,“我爹想要个珠市雏妓陪葬。”
“他说他要尝尝鲜活气。”
赵鲤和刑捕头都忍不住后仰,这狗老头不是好人啊。
一旦说开以后,老刘头的几个儿子便破罐破摔,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起来:“我爹生前攒了一辈子钱,就想去珠市尝尝鲜。”
“没料到,钱攒够,人病了。”
“死前都还惦记着,要一口双人棺,陪葬一个鲜嫩雏妓。”
老刘头的大儿子拍手顿足道:“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基本人伦礼法还是懂的,哪能因他重病呓语,就做下那等草菅人命的事情。”
赵鲤忍不住点头:“这确实。”
她想了想,请刑捕头的属下跑一趟镇抚司,将她的佩刀拿来。
遇上这种新死不久,还为老不尊的老东西,便不必再跟他讲道理。
有人去通知,郑连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很快提着她的佩刀赶来。
赵鲤的这柄刀煞气极重,曾随前朝镇北将军四处征战,对寻常诡物杀伤力极大。
知道她要干活,郑连前去驱散还堵在巷子口想继续看热闹的人群。
比起五城兵马司差役的费力驱赶喝骂,郑连一身鱼服,挎着腰刀往那里一站,立即效果拔群。
看热闹的人,就像蚊子遇上蚊香,轰然四散。
两边高高的院墙间,只剩下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和几截断麻绳。
赵鲤左手按刀,右手轻按眉心。
心眼一开。
四周的场景顿时变换,居中一团黑红骴气。
一个穿着黑蓝寿衣,佝偻背的身影,正坐在棺材上咒骂:“不肖子孙,不肖子孙。”
突然那个背影一顿,身体不动,头吱吱咯咯的转到背面,看向了赵鲤。
他嘿嘿笑了起来。
黑红雾气中,露出一口歪七扭八的黄牙。
“闻到味了。”他说着,涎水顺着嘴角哗啦流下。
“还不快来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