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眼角滑落。
她这样,却叫端着托盘进来的妇人,生出了一些微妙的误会。
今日京中最惊爆的消息,莫过于侍郎府千金与父亲击掌断亲。
赵侍郎被參不修内闱,圣上下旨责令其思过。
而作为女儿,赵鲤的行为,在当世之人的价值观中也是大逆。
可现在看来,其中或有隐情。
看着心如死灰无声流泪的少女,妇人心中一软。
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哪个娇弱女孩会那样做呢。
想着她放软了声音:“赵小姐,喝药了。”
托盘上除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还有一碗清鸡汤面和一小碟佐药的蜜饯。
妇人本想喂她,但赵鲤不喜欢这样,坚持自己下床坐到了桌边。
“多谢婶婶。”
不是什么下不来床的伤势,只是失血过多,有些发虚,赵鲤仰着脸向妇人道了声谢。
生得一副好样貌的姑娘,面颊苍白凹陷还有一道结痂的血痕,睫毛上沾着泪水,叫人看了就心疼。
赵鲤客气礼貌没有架子,张氏也放松了许多,一同坐在了桌旁。
手擀面泡在寡淡鸡汤里,算不上特别好吃。
赵鲤却吃得津津有味,几日水米不粘牙,她早就饿得狠了。
没受伤的手拿着筷子,边吃边询问着张氏问题。
可惜,张氏只是受雇的院舍仆妇。
赵鲤昨夜被带回镇抚司后,府衙的李管事安排她来照料。
其余的多半还是灶间仆妇中听来的小道消息。
从张氏口中得知,赵淮被御史参了一本时。
赵鲤及时垂头,掩去眼中的幸灾乐祸。
这模样,张氏看在眼里,只当她是难过。
笨口拙舌安慰两句,约好明天来送朝食,张氏抬着空掉的碗,关门走了出去。
穿过小院,走了许久,张氏走到大厨房门口,就听里面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
“你们听说了吗?赵侍郎家啊……啧啧。”说话的胖妇人一边摘菜一边摇头晃脑。
“听说了听说了!外边都传遍了!”她未说完的话,被一口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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