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是美国人吗?
可是我从小在美国长大,也没有去过日本……
记住,不要想着去成为美国人。
不会被承认的。
昨晚的糟糕梦境让我早上睁开双眼时,脑袋昏昏沉沉,并且像是被人从后脑勺重击般隐隐作痛。眼睛也酸涩得厉害,我紧皱眉头走进洗手间,把正在洗漱的天内吓一跳。江花形容我真的很像即将要犯下杀人罪的凶恶罪犯。
信高则是沉痛地斜靠在门口,大大叹一口气,然后这样说道。
“说吧,珍妮又干了什么。”
我欲言又止。
“听你的说法好像她经常犯事一样。”
“不然呢。如果要评一个「世界上最ky人之大奖」,她一定独占鳌头。”[1]
“……她没干什么啦。”
“总不可能是宫侑吧。你对他的忍耐度还挺高的。”信高带着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但见我实在是不肯多说,她只能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别把她的话放心里去。”
“你知道的,她和我们不一样。”
很难说这句话到底有没有起安慰作用,还是继续在我的心脏上重击,反正我的表情差到所有人见我都避退三舍,除了宫侑,据他所说他非常自信的认为我心情不好肯定和他没关系。宫治惊呼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我说,侑,你今天能不能放我一马,我很烦。”我今天实在是没心情应付他,我怕我真的揍他。
我看见宫治和宫侑同时睁大眼睛,就好像我刚刚说错了什么话,我满脸茫然。
“不是,前辈你居然直接叫了这家伙的名字。”宫治用手肘狠狠顶了一下宫侑。
“……你们两个不是同姓吗?我如果叫姓的话要怎么区分?”
“所以前辈你打算叫我的名字,然后喊阿治的姓,对吧。”宫侑吃痛后退一步,然后十分不服输地顶回去,两人又即将要开启一场大战。我怕波及到我连忙往后跳了一下。
“不,我打算叫他治。你们两个没有区别。”我平淡回复,但是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敬语哪里出了问题,不然两人反应那么大。可是我今天头脑实在是生锈,运作缓慢,一时间根本想不出日本那冗杂并毫无用处的敬语有哪些规则。
而这时宫侑又插嘴一句:“诶~那我能叫前辈你的名字吗?”
我大脑本就迟钝,现在更是卡了一秒,叫我名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所以刚准备应下,可是旁边偷偷围观这一切的信高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拉开我,并且挡在我和两位男生的中间,冷酷发言:“不行,不可以。宫,注意自己的言辞,运动社团的规则都忘光了吗?”
日本运动社团的规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让宫侑只是撇撇嘴然后拉长嗓音说“是——”,我还以为他会和信高顶嘴呢。
之后信高怒气冲冲把摸不着头脑的我从现场拉走,然后告诫我:“离男生远一点。”
这话非常耳熟,好像她对江花也说过。
还没等我多问几句,木兔像只大型猛禽不知道从哪窜出来朝我叫着什么,声音大到我耳朵嗡嗡作响。
“嘿嘿高山!昨天晚上那位是谁啊?看见你们在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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