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发紧地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绪方前辈表情一时间变得很怪,像是很想笑又好像有点生气。
可能是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正式没有特别的直接关系,她说起话比起之前随便:“高山你,之前在美国也是这种感觉吗?”
“额,老实说,我在美国比这个还要差五倍。”我诚实回答。
这回她真的大笑出来:“那你在之前的学校算是不良吗?”
我体会到了两国的差异,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不良,疑惑地说:“我是好学生……不过我应该属于问题学生,学校会派心理老师多加注意我。”
“那还真是有点令人羡慕呢。”绪方前辈的话半真半假。
然后她马上切入正题,之前所有的情绪都暂时压下:“你高中还打算继续打排球吗?”
“会吧,毕竟只是参加社团……”
“那会打职业吗?”绪方前辈马上追问。
我迟疑,给不出具体的答案:“现在不知道。”但我心想这个可能性应该是极小。
“以下是忠告。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不爱听,可能也不屑听。”绪方前辈使用的语言让人不安。
“简单来说,日本这个国家不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
其实我知道这一点,虽然我没有在日本长大,但是相关的文艺作品看了不少,加上父母都是日本血脉,光是看我爷爷那副传统日式大男子主义我就能猜到这个国家是个什么尿性。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很大的关系吗?只要没有法律直接控制我的行为,我认为我并不会只因为别人的讨厌而改变生活方式。
“……我可能不在乎这一点。”所以我这样回答。
绪方前辈像是早就知道一样,对我的回复并没有表示惊讶,反而微微勾起嘴角。
“我当然知道你主观上不会在乎,可是……客观上呢?”
“……请问什么叫客观上?”
“你的性格会影响你打排球。”绪方前辈摇晃着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我。
“是指沟通问题吗?可是我在排球上与队友交流没问题。这个绪方前辈你应该清楚。”
“对,我知道。你是那种会把私人恩怨分得很开的类型。所以我并没有在说这个。”
我满腹狐疑,绪方前辈叹口气,走近我,用食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在这种时候就会特别迟钝……可能是因为太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吧。”
然后她没有再打哑谜,单刀直入:“你在宫城青少年排球界风评不是很好。我是指教练监督那一块,同龄人倒是有人挺欣赏你的。”
“横山教练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他肯定是希望自己带的选手走得更远,去年采访的时候也命令大家给你说好话。”
顿时,巨大的荒谬涌入我的大脑,打得我耳边嗡嗡作响,我震惊地敲敲自己的脑袋,不可置信地叫出我这几天重复了很多遍的话:“我干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干!”
“体育社团很讲究服从和专制。”绪方前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剪头发?明明没有明文规定。有的地区也会要求男生必须全部留寸头。”
“何况……我们还是女生。男生刺头还能勉强夸一句有个性,女生刺头只会让教练很不适应。你也知道我们虽然是女排,但是绝大多数的教练和监督还是男性吧。”
我依旧保持着震惊姿态:“哈?”
绪方前辈耸耸肩膀,后撤几步,离我稍微远了一点。
“还有你关于和一些男生走得近的传闻,都有点不利。哎,这些先不说了。”绪方前辈把话题给放大了一点:“放在职业选手里也是一样的。”
“我二年级第一次接受采访的时候,哪怕我已经在微笑了,可是还是被要求能不能显得再可爱一点。我听说你在采访的时候记者还特意把强势这点单拎出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日本职业女排选手也经常会被这样要求,要显得亲切,别太板着脸,否则广告都不好接。”
我无言以对,只想给这个世界送上一个中指和一句脏话。
“这就是绪方前辈装温柔的原因吗?”
“你说话真不客气。”绪方前辈双手叉腰,挑起眉盯着我。“我本来就因为突出的身高和凌厉的长相很扎眼,剪短发之后就更是了。带上面具会让我做事更方便。”
“我以为这才是正确的做事方式。”绪方前辈低下头,用鞋底在地上无意识地摩擦。“可是看见更加扎眼的你之后,不知为何内心很复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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