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孤爪:麻烦的完美主义者。你。」
「To孤爪:……什么啊」
「From孤爪:还很像那种。对着小学时候的初恋念念不忘,再也谈不了恋爱的类型。又或者是根本没谈过恋爱但是心心念念着一定要谈幻想中的纯洁恋爱的类型。」
「To孤爪:根本看不懂。而且你一个小六的学生在这大谈特谈恋爱感觉好怪。」
「From孤爪:我是说,你认为一定要爱上排球,才有资格去打排球。你现在没有爱上,所以不想去打。所以才说你是完美主义者啊。」
我打字的指尖顿住,但是对方飞快地继续发来邮件。
「From孤爪:但其实根本无所谓吧,像我也不是因为爱才打排球的……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放弃这种心态比较好。」
「From孤爪:因为很大可能,你根本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和孤爪的对话卡在这最后一句。
苦笑着,我把手机扔到一旁,倒头躺下,把手臂横在额头上,遮盖住我的双眼。
我原本以为心情已经不能更糟,但是生活还是随时准备给我使绊子。11月中旬,县内排球新人大会正式开催,选择周末的两天进行,我也为了给及川和岩泉加油而跑去观看。
第一天都顺利赢下来,但是等到第二天决赛对白鸟泽时,牛岛第一个扣球就让我心头一颤。
没人能够拦住牛岛的重炮,那简直是超规格的东西,及川无望地把手撑在膝盖上,弓腰大口呼吸,哪怕相隔如此遥远我也能看见他胸口剧烈的起伏。
并没有人发挥不好,大家都竭尽全力,所以才如此难受,像是抬头却只能看见悬在顶端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会坠落下将自己斩首。
因为这次岩泉也在场上,所以比赛之后我并不知道要去哪找他们两个。我也其实有点恐惧,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二人,轻飘飘的安慰似乎显得过于冷酷,可除此之外我也说不出更多的话。
呆呆地坐在观众席上等颁奖仪式结束,我还是打算去找人,毕竟我就是为了支持朋友才会站在这里。
然后我直接撞见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及川和岩泉,及川明显用自来水洗了脸,到处湿漉漉的,本来精心打理的刘海也沾染水滴,过长的睫毛也是。
我咬牙迎上去,却突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及川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像是要提前打断我一般,他伸手钳梏住我的左肩,重重地揉了一下,但是用劲过大导致我感到一阵痛楚,不禁皱起眉头。
及川才意识到他的举动,卸力之后转变为拍拍我的肩膀,随即没有说一句话然后径直往前走。岩泉也学及川上前拍拍我的左肩,说他们要和社团坐大巴回去,让我自己先走吧。
我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种苦涩与疲惫交织的情绪跟着翻涌上来,哽在我的喉咙里。但是理智提醒我现在应该马上坐公车回家,所以我撑起自己的身体也离开体育馆。
之后几天,及川明显心情不佳,但是对我的态度没有改变,只是我们两个都心照不宣地没再谈起那场比赛。
然后就是球技大会,这样一看整个10月和11月我都在纠结莫名其妙的东西,导致一直保持一种低气压生活着。所以第一次上场比赛的时候,手拿排球让我心情无比复杂。
选择排球的人不多,勉强凑成四组队伍,刚好分成两组比赛。打的也不是正经赛事,只打一局25分制定胜负,然后分别再打一场得出第一名。
不过日本的体育教育确实做的很好,虽然大家都不算排球能手,但是勉强还是能打比赛,基本的传球垫球还是能做到。
可基于体能以及身高的问题,几乎没有人能够扣球,所以我显得格外突出。
“给我靠近网线的高球就行。”
当我这样对着队友说的时候,大家兴奋地猛拍我的背,说就靠我了。
我赢得很轻松,所以内心对这种过家家似的比赛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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