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求情,她不会生气的!”
赵景逸摇了摇头,“小世子,我不怕受罚也不怕别人生气,该我担得责任我绝不逃避!”
“咚咚!”
沈砚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赵景逸说的话对他的震撼太大,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个层面。
该承担的责任......
“你,你也太迂腐了!比张夫子还要迂腐!冥顽不灵!就是夫子说的冥顽不灵!”
沈砚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反正眼泪不受控制刷刷的往下掉,他不看赵景逸,平白生出一股愤怒,掉头就走。
赵景逸听着背后的动静,暗暗松了口气。
这么冷的天,要是沈砚舟还待在这,恐怕要着凉!
正这么想着,身后又传来动静,他还没抬头去看,眼尾冒出一个黑影,“噗通”跪在他身边。
“嗷!”
没有蒲团,一个用力下去,沈砚舟膝盖痛的发麻。
“小世子!”
赵景逸担忧又震惊的看着他,沈砚舟挥开他伸过来的手,气呼呼道:“是我利用你,你又不知情,我应该比你受罚更重。”
“不是你说的吗,人要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你都不跑,我怎么能跑!”
“我陪你一起跪!”
沈砚舟是铁了心,赵景逸劝了几句劝不动,嘴角扬了扬,索性由着他去了。
他们的身后缓缓露出一个人来,谢清书看着祠堂里跪着的两个小身影,面上露出欣慰。
“夫人,这蒲团还要送过去吗?”
采薇急匆匆过来,看见里面的场景,悄悄退到一旁。
蒲团送过去,就没有让他们起来的理由!
谢清书眉眼染上笑意,摇了摇头,低声吩咐道:“过了子时,让景逸回去。”
为什么只说景逸,因为她瞧着沈砚舟,觉得他很快就要睡着,陪不到那个时候。
采薇偷笑,小声应了一声。
祠堂是真的冷清,沈砚舟陪着跪了一个时辰,已经无聊的发慌。
一下子去拽身上黏着的碎发,一下子去捏地上的泥巴,有时候还伸手去接雪花,问出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雪掉在地上就变成水,它还会回到天上重新变成雪飘下来吗?”
赵景逸不回他,他又去折腾赵景逸。赵景逸闭着眼跪的笔直,一个时辰巍然不动,沈砚舟忍不住那他跟魏六凌比。
“我怎么觉得你更有皇家气势,你是不是偷偷在衣服里塞了铁板撑着?”
胖胖的小手伸过去,他试探的戳了戳赵景逸的后背——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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