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
沈砚舟听到这话,登时瞪圆了眼睛。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嘲讽我?”
“嫂嫂这可就偏心了,世子也是您的儿子,深得谢府真传,怎么可能写的不如大少爷。”
温芷兰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手里还扶着老夫人。
“芷兰姨娘!”
听到温芷兰的声音,沈砚舟赶忙跑了过去。
“清书,你夸孩子也要有个限度,那孩子才学字多久,怎么可能比乖孙还要好?你们才是亲母子,别太偏心!”
老夫人不喜赵景逸,介意他的出身,听到谢清书这么直白的夸赞他,心中自然不舒服。
沈砚舟更是眼睛红红,嘴巴撅着,要哭不哭的模样,瞧着老夫人心都要碎了。
“我只是夸赞景逸,不曾拿他和舟儿攀比,倒是妹妹好口才,张嘴便让我做了恶人,挑拨他们兄弟关系。”
谢清书淡淡的走过去,给老夫人行礼,言语犀利,丝毫不给温芷兰面子。
温芷兰面上骤然落泪,委委屈屈的看着老夫人,“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疼舟儿不得亲生母亲喜欢......”
温芷兰说着说着开始哽咽,纤细的身材在风中摇摇欲坠,她低着头,发上素色的木簪不小心掉在地上,青丝散落,水嫩的小脸透出脆弱,竟是不堪一击,充满破碎美感,令人忍不住想要护着。
“姨娘别哭,舟儿知道你是为我好!”
“不就是写字吗,我还能比不上他?”
沈砚舟冷哼,拿起砚台沾了墨对着一张纸洋洋洒洒写下自己的名字。
老夫人欣慰的点头,凑过来看。
“字迹工整,果然是侯府世子的风范。”
谢清书深深地看着沈砚舟,随手将赵景逸写的字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有什么区别?都是几个字,横是横竖是竖,我瞧着舟儿的更大气更自由。”
老夫人也看不懂字,但是瞧着谢清书冷淡的模样,心里已经老大不高兴。
“清书,你对外面这个孩子未免有点太重视,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贬低!”
老夫人攥紧了温芷兰的手,脸上冷冰冰的格外严肃。
最近没有宴会,她没有地方需要谢清书撑面子,这段时间又气不顺,对谢清书就没有之前那么体贴,给个好脸色。
“母亲别说了,或许是小世子对我太亲近......表哥又给我提了良妾,姐姐心里不高兴,连带着对世子也不喜。”
温芷兰这是谴责谢清书不容人!
这个帽子戴下来,谢清书就成了自己儿子都不疼爱的妒妇!
谢清书瞧了一眼温芷兰,看着她扶着老夫人的手,唇角扯了扯。
这个女人在哄人上很有一套,老夫人早上看到卖身契写的不是通房,本气的砸了茶杯,呵斥沈时宴不顾侯府名声。
温芷兰跪在外面一路爬进来,娇滴滴的喊了好几声姑母,愣是将老夫人的亲情抓了出来。
顾及自己的弟弟,最终情感占了上风,老夫人只得接受,又瞧着温芷兰可怜的样子,给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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