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字帖的纸都涂抹过防火防水的软膏,那火烧的时间短,被谢清书及时救下。
沈砚舟不敢看她,埋在沈时晏的怀里,闭眼假睡。
沈时晏看向谢清书,几次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他赶过去的时候,火已经灭了,字帖完好,沈砚舟在一旁被打的掌心发红,哭的声嘶力竭,他一直以为那次是谢清书冤枉沈砚舟,想要借着教训他的儿子发泄情绪,气急之下默许了她去护国寺清修,甚至纵容了沈砚舟当时的愤恨之语,让人减少了她的衣物棉被,也没有让丫鬟陪同,只有采薇跟了过去。
谢清书仿佛没有察觉这两个人的不对劲,继续温和细心的给赵景逸教学,一路上难得安静。
两个时辰过去,很快回到了京城。
永昌侯府府门大开,老夫人带着温芷兰正在等着,看见谢清书和沈时晏的马车,迎了上来。
“清书,你可算回来了。”
老夫人显得几位热络,温芷兰羞怯的站在一旁,伸手去扶沈时晏。
“芷兰姨娘!方明是坏人!他们都是坏人!”
一个身影从马车窜出来,沈砚舟跳出来,抱住了温芷兰,哽咽的控诉道:“他们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还想欺压民女,简直罪大恶极!”
“要不是母亲聪明,我就被他们骗了!他们还想要我给一百两银子!真是痴心妄想!”
温芷兰原本要扶着沈时晏的手顿住,被迫抱住沈砚舟,被他的重量一压,向后踉跄,面色掠过不满,很快压下,问道:“方明是谁?”
“就是你给我介绍的那几个伙伴,芷兰姨娘,你被他们骗了,他们根本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他们就是街头混混!他们还想带我学赌,想要让我变坏!”
沈砚舟的小嘴巴巴的全都说了出来,温芷兰的脸色骤然煞白,对上老夫人冷下来的目光,慌张道:“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他们现在人在哪?让他们解释清楚!”
“没有误会!母亲已经将他们抓到牢里,关起来了!那些乡亲们都能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