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吴春杏此时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口打断两人父女舐犊情深的画面。
“老爷,不若我们先进去吧,清清和世子身体都不大好,一直站在风口处,万一又像前几日那般就不好了。”
她此番话表面是体恤两人,实则是暗暗讽刺婚礼时两人双双晕倒的事。
见此事被人当众拿出来说,池温凉和沈淮澈两个当事人不甚在意,但却触到了池冬荣的逆鳞。
“清清的心疾虽是自小带的,却很少发作过,想来是在京城这段时间没有被照料好。”
池冬荣的声音不大,却自带压迫感。
“再者,清清的乳名是她娘亲取的,只有从小叫惯的,清清才不会反感。”
虽没有明说,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在说她不配。
吴春杏紧咬银牙,却不得不低眉顺眼赔笑道:“都是妾身的不是。”
这是池温凉第一次见池冬荣与吴春杏相处的样子,竟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起初爹爹说要娶续弦,池温凉是同意的。
从她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娘亲的,她与爹爹祖母一起生活,祖母因为腿脚不便,所以性格有些古怪孤僻,除了初一十五去请安一番,就再也没有机会相处了。
娘亲去世多年,爹爹却一直没有续弦,后院就连一个妾室都没有。她以为,爹爹是太爱娘亲了,迟迟没有走出失去娘亲的阴影。
直到自己初长成,爹爹才终于要续弦。
不论是谁,池温凉都不会反对,但她没想到,继母不过刚嫁进来,爹爹就升了京官。
自己与继母先行一步来了京城,不曾想,她竟在这么短的时间敲定了自己的婚事。
等到爹爹入京,离成婚不过三日功夫,池温凉以为爹爹会给自己做主,可她等到的却是令自己目瞪口呆的结果。
所以池温凉就相当然的以为,爹爹能在思念娘亲多年的情况下娶了继母,又默许了她草草安排自己的婚事,想来是对吴春杏宠爱非常的。
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爹爹,我们进去吧。”池温凉微笑提议。
池冬荣立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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