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温凉沉思片刻,后低头朝望舒低语。
膳厅虽也是待客之地,四周通畅,大门敞开,到底池温凉明面上已经嫁为人妇,不应该与外男共处在一处。
好在刚才没有别人,约莫不会传出什么闲话。
待到那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万俟揽月方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凝视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他的目光落在暗处,下意识地捏了捏袖子里的荷包。
然而,这一动作却让他更加懊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扶住额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她一定是误会了!”
说罢,万俟揽月肩头一松,只得认命继续将地上的药丸捡起来,仔细收好。
刚才看那位女子把药丸吃进去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想来这是宝贝的。
还是要找机会还给她的,万俟揽月在心底暗暗想着。
等到池温凉来到偏房时,大夫已经开始诊脉了。
周围没什么人,只剩下秋月贴身伺候着。这也是大夫吩咐的,沈淮澈的身体弱,若是被太多闲杂人等簇拥,太过嘈杂不说,人多气味也杂乱。
张大夫皱眉,中指和食指仔细摸索在沈淮澈手腕上。
他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大夫诊脉。
池温凉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也着急的有些手足无措。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到底也算是君子之交了,更何况他还是因为自己犯病才晕倒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沈淮澈孱弱的身体,之前交谈中还不明显,如今倒是真正理解了他为何不愿耽误佳人了。
他静静地躺在榻上,苍白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令人心生怜悯。
紧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似乎随时都可能飞走。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
“公子这是急火攻心,平日需得静养,万万不可再过于激动。”
张大夫诊完脉,又去了一旁的桌子。
秋月早已命人准备好了开方子的笔墨纸砚,张大夫熟练的拿起毛笔写下一张方子交给秋月。
莫柔云得了消息赶来,如一阵风似的扑到沈淮澈的榻边。
看到沈淮澈双眼紧闭,死气沉沉的样子,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秋月就开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