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屋中唯一还算正常的地方,大约就是墙上的那密密麻麻的险些被压弯的书架。
那上头堆放的都是各种竹简,除了同律法相关的外,更是各种稀奇古怪的都有。
随手一抽,可能会抽到《赌王千术杂谈》之类的奇书。
这般老鼠来了还以为自己下了地府的地方,委实不适合有太多活人!
是以周昭只有初一这么一个贴身侍婢,且非唤不得随意入内!
周昭见初三得令,七弯八拐的到了床前,将那竹简放在了枕边。这样若是竹简再有变化,她也能够第一时间知晓!
到了这后半夜,晚风吹散了天上的乌云,星辰显露了出来。
周昭扭头看着银辉色的窗,心中无比的清明。
她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章若清,又为何将那带有她名字的木牌塞入章若清手中,想要她在这个局中起到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但她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被动等待。
她都已经入狱了,“祸”已经担过了,那相依的“福”岂能不收回来?
这个案子,分明就是她的一个绝佳契机!
她要去天英城,但不是现在立即去,而是先干一件大事!
……
翌日的长安城,是一个艳阳天。
章然却是猩红着眼,看着灵堂之上那摆放着的空棺材,听着府上女眷的呜咽声,脸上写满了凄风苦雨。
“主君,周理公府上的三娘子周昭,向您递了拜帖。人正在门外候着……”
章然听到这个名字,脑子一嗡,他猛的转过身去,冲着前来传信的门房吼道,“谁?你说谁?”
门房一个激灵,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弱了几分,“周……周昭……”
章然怒极反笑,他伸手猛地一拽,抽出了腰间悬挂着的长剑,气势汹汹地朝着大门冲了过去!
“周昭!无耻小儿!你竟敢来!你害我儿若清,老夫尚未杀将上门,你竟然敢来!”
那章然说着,当真是怒发冲冠,连那花白的胡须都炸了开来,瞧见门前站着的小姑娘,他二话不说提剑便朝着人刺了过去。
周昭瞧着,挑了挑眉,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显得格外的冷静。
章然瞧着她那淡然的样子,愈发的生气,他大“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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