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朝着屋中倒去,直接跌在了门槛上。
撞开门时带起的风吹灭了屋子里的油灯,女婢哆嗦着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手颤巍巍地抬起了手中的绢灯。
那狰狞的鬼物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一个穿着曲裾的女子倒挂在房梁上。
她双目闭着,像是睡着了一般,白皙的脸颊因为被怪物啃咬变得血肉模糊,牙印清晰可见。数不清的半透明的纱绫从她身后延伸出来,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被蛛网束缚住的猎物。
女子已经没了气息。
在她的身下散落着一块块黑色的木牌,上头刻着一个个血红的名字……
“姑娘!姑娘被鬼咬死了!”
这画面实在是太过惊悚,女婢大喊着,手一抖绢灯掉落在了地上。
“你家姑娘不是被鬼咬死了,而是被人杀死了。车夫还愣着作甚,快去寻巡夜的北军前来,出了人命官司。”
女婢一惊,猛地翻转过来,朝着门口看去。
不知道何时,在她的身后竟是多出了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她穿着一身玄色曲裾,背上背着一个蓝色的长条布包,穿堂的晚风吹过扬起了她束在脑后的发带,一根白底黑字绣着“天理昭昭”,一根黑底白字写着“百无禁忌”。
那车夫谭哥像是有了主心骨,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拔腿就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步摇同禁步都在,可见凶手不为求财,只为杀人。”
“桌案上有两个茶盏,贵族小娘子入夜后在废巷会客,你家姑娘身上看来有不少秘密。”
“死者身上有两处明显的刺伤,一处在胸口,一处在脖颈的左侧,究竟哪处是致命伤,需得仵作近身验过。”
小姑娘说着,将绢灯提高了一些,凑近了尸体的右手。
那只手被一根半透明的薄纱拉扯着,摆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握着拳的手心当中隐约可见一点黑色。
小姑娘瞧着又将那灯扯近了些,照亮了散落在地上的那些黑色木牌。
那木牌约莫半截手指粗细,随便一眼看去,都瞧见了许多熟悉的人名,楚王刘晃、安阳侯府张起……几乎都是这长安城中数得上名号的权贵子弟。
“死者手心之中,握有一个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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