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十几年不见都熬过来了,如今只是成个亲,随时能见到的,有什么好难过?”
理是这个理。
宋岁宁低声问:“娘亲,明明走那条路的时候,太子筹谋那么久,最后也经过一场恶战。为什么这回皇帝都不曾反抗?”
月容窈眯起眼,笑嘻嘻的说:“因为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让太子提前做了设防,自然是大获全胜。”
宋岁宁还是不太安心。
“就像当初打仗那样吗,可后来不还是有天罚?”
月容窈屈指弹她的额头,不耐道:“是啊,当时我以为会罚我,结果牵连了你。那我如今知道会牵连我的孩子,岂敢仍那么做?区区一个李呈遇,又不是毁天灭地了,我疯了我偏要自己出手?”
这倒也是。
宋岁宁悬着的心总算落地,抹了胭脂的脸上也有了明媚笑意。
“娘亲你看看,我戴这个镯子好看,还是那个镯子好看?”
……
皇帝娶妻本不必亲自来迎。
但他来了。
像平民百姓做新郎一般,骑着高头大马,背着喜庆的大红花,高调游过长安城的街。
一同走上百步台阶,在奉天殿外敬告天地。
直到被送入洞房之前,他才松开手。
“等我。”
只两个字,她的脸颊便红透。
不等他还能怎么的?
婢女引着她到床边坐下来。
宋岁宁几次想掀开喜帕看看这间寝宫。
他说这里是他亲自布置的,以后便是他俩常住的地方,她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模样。
但忍住了。
喜婆说帕子得新郎来挑,才吉利。
幸而他来的很快,脚步很稳。
看来没应付几杯酒,就迫不及待的过来寻她。
宋岁宁紧张的心眼儿都要跳出来。
明明与他再熟悉不过,却在喜帕被缓缓挑起之后,她羞得不敢抬头。
交杯酒头昏脑热的便喝了。
喜婆和宫人们都退出去。
李玄泽在她身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哑着嗓子说,“就剩下洞房这一步了。”
她低不可闻地“嗯”了声。
再抬眼,他手中多了个小盒,对她道:“用了这个便不疼,你别怕。”
她闻到一股淡淡药香,这药香很淡,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药材。
“你不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