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皮蛋出来破坏的氛围,这笔账还没有算!
林岁宁拿一只鸡翅塞满他嘴。
“先用膳。”
她再对皮蛋挥挥手,“快走,这儿用不到你了。”
李玄泽立马偃旗息鼓消了气,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
这里头就四只鸡翅,她把最大那只给他了。
林岁宁没有细嚼慢咽。
吃饱喝足之后,她收拾好食盆,捏袖给他擦了擦油腻的唇角。
动作太过自然熟稔。
李玄泽紧张地绷直身子。
她居然不嫌他脏!用自己衣袖给他擦嘴!
他心里头仿佛有只猫在蹦蹦跳跳,跳得可欢。
“石头滑,把手给我。”
林岁宁说:“要摔一起摔?”
“也好,”李玄泽说,“不能同甘,那就共苦呗。”
“谁说没有同甘了,吃一块甜糕,看同一片美景,难道就不算同甘吗?”
林岁宁还是把手给了他。
越向山谷深处越潮湿,石头上的藓越多,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
足够小心,倒也没什么事。
山里鸟语花香的,景致不错,可惜飞虫也多。
一只蟑螂扑腾到李玄泽身上时,他脸色大变,松开她的手去拍打自己衣袍。
顾得上蟑螂就顾不上脚下。
他脚下一滑,就要往泥土地里摔下去。
林岁宁下意识的去拉他,却被他带着一块儿落到地里。
再爬起来,就是满身淤泥。
李玄泽心生愧意,慌忙拿自己还算干净的袖子去擦她身上的泥。
“我弄脏你了。”
林岁宁挑了挑眉。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怪?
“别擦了。”
太阳快要落山,这儿离停马车的地方太远。
估计前面没多少路,似乎已经能望见蕙兰花海的尽头,这时候若是原路折返去拿衣服,这大半日都白折腾了。
她掀开太子的衣襟,撕下里头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料。
咬破手指就往上头写字。
她不想费太多血,就写的尽可能简洁。
“拿一男一女两身衣服来。”
然后招呼来一只豹子,在它耳边耳语几句,再让它咬着这块布。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