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挺大,大到离谱。
离谱到她天亮回想起来仍觉得难以置信。
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后来的事是不是她的幻觉?
太像一场虚无缥缈的梦了。
她往山洞外面走,手腕再次被他握住。
李玄泽哑声说:“当时那些利剑刺向你,我庆幸在你身边能与你同生共死。你却将我扔远,盼着我活下去。当时我想着,我哪里还活得了,我也活不了了。”
“那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林岁宁说,“当时我想着,死了也向狗皇帝索魂,叫他不能活得安生。”
她说的是实话。
死到临头了,那是半点不甘心,毕竟她刚及笄的年岁,她也自问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凭什么就这样死去?
她想着,她要成厉鬼,吓狗皇帝个屁滚尿流,把他活活吓死才好。
李玄泽脸色凝滞。
林岁宁笑:“我管不了你想什么,你也拦不住我想什么。你可以容忍你的枕边,是一个总盼着你亲爹不得好死的女子吗?”
李玄泽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脑袋木了一下,耳边有许多声音嗡嗡作响。
林岁宁把手腕抽出来。
“你不喜欢这些话,是不是?你听不得别人说你爹是狗皇帝,也容忍不了我心怀恶念。可我改不了,太子,我对你父皇的厌恶改不了。”
他却把她往怀里一拉,双臂紧紧锢着她,无论她怎么推,就不肯松开。
“没什么听不得的,错就是错,我父皇做错了事被你怨恨,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不需要改,我更没什么不能容忍。”
她开始还在使劲推他。
后来便不推了,脸埋在他胸膛,不发一言。
他脸颊磨着她耳鬓的碎发。
“你看,你的玉没有判定我是坏人,它没有叫我滚蛋,你也不必故意说些重话来逼走我。”
他知道她并不是个满脑子记着坏人的性子,她不会以德报怨,但也懒得去花功夫仇恨,心怀恶念。
她更想好好的安稳的过日子,只要一切都好,她不会怨天尤人。
他也知道,她故意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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