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这两日斋戒抄经文,给母后祈福,还三步一跪的上兰昭寺,只为给母后求个平安符?”
二皇子谦逊道:“母后待我不薄,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李玄泽笑了笑。
他被人议论不孝,自然会有皇子上赶着尽孝道,以显得胜他这位太子一筹。
这点心思,也就四皇兄稀里糊涂的没有察觉。
李玄泽上前一步,凑在二皇子耳边,用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声量说:
“其实我并非对母后的病情不闻不问,只是母后生病一事有蹊跷,或许太医中有人被收买。我是在查这事。等这事查明白,父皇和朝臣自然会知晓我并非不孝。”
二皇子故作恍然大悟。
“竟是这样,那宵宁郡主?”
“父皇自然知道她是无辜的,否则怎么肯放?投毒一事,父皇也在查,谁若是先查个水落石头,便是大功,必定在父皇面前大出风头。”
说完这些,李玄泽离他远了一步。
“好了,入殿吧。”
几位皇子簇拥着太子往殿中走去,二皇子停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十步远之处,梁王妃向林岁宁这边微微偏头,轻声说:“陛下的眼中一向只有太子,从不过问其他皇子,那些皇子们啊,自然对太子心生嫉恨,是不服气的。大皇子早薨,二皇子自持为长,难免有些妄想。”
林岁宁诧异的看着她。
“您在这儿说这话,万一给人听见了,人言可畏。”
梁王妃轻轻一笑。
“怕什么。”
林岁宁跟在王妃身后入殿,与王妃同席而坐。
人声鼎沸的周遭,不少人在交头接耳中目光若有似无地向她这儿瞟来。
林岁宁身子往王妃这边挪了挪,小声问:
“您看来,殿下不会有事的,对吗?”
梁王妃把她手握过来,放在自己腿膝上,笑着说:“陛下当然是认定了储君,才会对你如此介怀。太子不会有事,你放心。”
林岁宁心生感激。
王妃特地做如此亲昵之态,便是告诉打量的众人,她依然认可这个女儿,并不认为女儿犯了什么品行不端的事,以至于避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