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后失望,甚至深恶痛绝,是父皇所期盼的事。
他此时再去见母后,只会让母后死得更快。
“岁宁,你封郡主那一日,有没有觉得很莫名,我母后竟然替秦太师说话。”
林岁宁“嗯”了声。
确实挺莫名的。
当时觉得可能是有些利益瓜葛吧,后宫与前朝牵连,也不算罕见之事。
后来太子又在九十七章的时候说“她与那人纠缠在一块儿”,林岁宁才敢猜测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听的宫闱秘事。
李玄泽哑声道:“是人都会觉得奇怪,可是父皇太平静了,似乎是在他所料之中。到那时我才猜测,父皇早已有眉目,只是有些事,他想我来做。”
很多的时日里,他都在想父皇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若是知情,没理由让母后活着。
父皇大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处死母后,对外宣称暴毙,也能保住皇家颜面。
但父皇没有这么做。
到近日,李玄泽亲眼看着母后对秦太师失望,心如死灰的离开东宫,他才恍然明白。
就像他心中有一股气,势必看到母后对秦太师死心一样。
父皇也在等他对母后死心。
父皇要母后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活成怎样的笑话。
直到众叛亲离悔不当初的地步,母后就该惨然赴死了。
最好她的赴死,还能带走另一个碍眼的人,那就是岁宁。
“岁宁,”李玄泽喃喃道,“我猜,我母后活不过这些天了,她的死会跟这场火有关。被火呛伤了身子,或者……”
话未完,他的唇齿便被堵住。
林岁宁坐进他怀里,攀住他脖子,吻住他的唇。
这是她第二回主动吻他,依然很青涩,很笨拙。
李玄泽没有犹豫便抱紧她,更炙热的回应她。
她的手还不安分,在他腰际笨拙的摸索他的腰封。
在腰封滑下的那刻,李玄泽喘着粗气抓住她往衣襟里探的手。
“你疯了?”
他隐忍着,双眸赤红的盯着她,“你以为我真能坐怀不乱吗?会出事的。”
林岁宁说:“你不是对陛下说,我们有了肌肤之亲?落实一下吧,也不枉陛下对我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