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方晚葶笑了起来。
“你说的也对,我上辈子欠了你的,怎么都还不清,没有以身相许还得求一份心安。”
“是,那就当我求心安,你收了不是吗,那我也没有愧疚了。至于你现在的境地,若不是你打晕我强行把我带走,会有后来的事吗?”
“说这些也实在无用,你记不记得你杀了人,你手上有人命,还有话就去大理寺说吧。”
周稷卿点头,自嘲道:“对,我活该,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了陆怡么?”
“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
方晚葶言尽于此,转身就走。
当时她在昏睡中醒来,便看到他杀人,至于是何缘由,她没有兴趣知道。
身后传来椅子跌倒和他摔在地上的闷响。
她没有再回头。
……
林岁宁心不在焉,好几次弹错音。
“夫子,对不起,我重来。”
第五遍跟夫子道歉的时候,孙清说:“你要有心事,就出去园子里走走,散散心,今日先别弹了。”
林岁宁觉得她说的对。
但映月在小憩,姨母身子有些不适也在小憩,她只能去找太子。
太子吩咐过,东宫的每一处她都可以去。
林岁宁便畅通无阻的进了崇文殿。
她一眼便看到那一抹修长俊秀的身影,正在书架边拿书。
林岁宁跑过去,从后抱住他窄腰,脸颊贴着他脊背,绵绵问:“你认真告诉我,你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李玄泽身子一僵。
“岁宁……”
他强调了许多遍,私底下不要给他行礼,也不必很生疏的喊他殿下。
这朝夕相见的相处里,牵个手已是常事,抱一下也没有多稀奇,但是……
书架后,走出个穿龙袍的中年男子,清咳了声。
听到这动静,林岁宁迅速放开太子的腰,仓惶跪地。
“民女叩见陛下!”
太子在这里看卷宗文书之时,不喜有宫人在旁伺候,她便习惯性以为这会儿也是一个人。
更没想到皇帝会在!
李玄泽脸红得猴子屁股似的。
“父皇。”
皇帝从他手里拿过那本书,若无其事的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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