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则无鱼。若是不痛不痒无关紧要,就随他去,实在妨碍到你了,再去查他。”
李玄泽若有所思的嗯了声。
那我母后不对劲,你知道吗?
林岁宁有些跪不住了,头越发昏沉,地砖在眼前时近时远。
虚汗湿了衣襟,她终于,支撑不住双掌按在地上,身子要往一侧倒去,手臂被迅速握住。
她抬起头,看到太子紧蹙的眉心。
“玄泽。”
皇帝低声唤他的名,似警告,要他注意举止。
李玄泽仍然把她扶起来,打横抱起。
“父皇,哪怕路边看到个陌生女子,也该施以援手吧。”
皇帝冷眼看着太子怀里的姑娘,唇色白的没了一丝血色,看起来是真病。
“路边的女子朕可不会捡。”
李玄泽说:“父皇恕罪,岁宁于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不能忘恩负义。”
林岁宁双臂勾住他的脖领,直勾勾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颔线。
她哪里对太子有什么救命之恩?
太子竟然为了她,编造这样的谎言。
林岁宁被他抱着走出崇文殿,这几步路的功夫,心虚的要命,感觉皇帝的目光能在她背后灼出洞来。
路边的宫人纷纷颔首,她把脸埋进了太子怀里。
终于踏进琼华殿里,婢女纷纷跪地。
李玄泽把她放在金丝檀木软榻上。
林岁宁忐忑道:“陛下会不会……”
“不太会,”李玄泽知道她在想什么,“父皇跟我母后不一样。”
虽说母后是女人,可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没做过,故而当初对于母后,李玄泽反而是忌讳良多。
父皇虽说是皇帝,可除了穷凶极恶之辈,父皇就没轻易要过谁的命,更没有严惩过任何姑娘。
李玄泽几乎是能笃定,父皇不会对林岁宁做出过火的事。
否则他哪里敢把人带回东宫?
林岁宁微不可闻的“唔”了声,缓缓眯上眼。
强撑了这么久,终于不用再跟药效对抗,能放心的睡一会儿。
方晚葶进来时,看到太子蹲下身,握住岁宁的脚倮,帮她脱下鞋袜,动作很轻很轻,没有惊醒榻上熟睡的姑娘。
李玄泽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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