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葶给岁宁摔青的伤口抹了厚厚一层药。
尽管林岁宁再三说了不疼,方晚葶还是在伤口处吹了又吹。
方才她急得掉泪,不尽然是演戏,她是真心疼的要命。
“没事儿,”林岁宁眨了眨眼,“姨母,我晚膳想吃螃蟹,你让下人去端来,就说我从小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有螃蟹哄得好我。”
方晚葶捏捏她脸。
“你啊,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去管别人的是非,顾好自己保住小命,行不行?”
虽然岁宁不说,方晚葶也能看出来,这孩子大抵是干涉了什么事,才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林岁宁绵绵道:“我不会有事的,有神力在护着我。”
她没有吹牛。
先前那支箭射向她,却原路折返,不是神力又能是什么?
吱呀一声,屋门推开。
方晚葶立刻避让到一旁,欠身行礼。
梁王妃摆手示意平身,坐到床边来,卸了修长的护甲再握住林岁宁的手,怜惜的目光看着她。
“我派人去给太子传话了,这回务必要他给你个准话。”
王妃脸上的关切瞧不出任何破绽。
林岁宁垂眸道:“不必了,他的心若是不在我这儿了,再纠缠只会惹其厌烦。”
她体内药劲没过,瞳孔涣散无神,说话显得有气无力。
但在梁王妃看来,这不过是被伤过的姑娘心如死灰的模样。
梁王妃宽慰道:“或许太子有他的苦衷,我也算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个容易心软的好孩子。且他还让荷包蛋留在你这,对你是上心的。”
林岁宁别过脸,应景的淌下一行凄楚的泪。
“早便知君恩如流水,来去匆匆,可我竟还生了情有独钟的妄想,是我的错。”
既然都为太子自尽了,她自该说些伤怀的要命的话来,显得她还想不开。
梁王妃看着她模样,好好一个姑娘为了点情意把自己折磨成这样,感慨之下,眼尾也泛起一点湿意。
“天底下姑娘都这般,容易动心动情,把郎君的欢喜看得比命还重。可男人,疼你时为你赴汤蹈火,星星月亮都摘给你,变心也是说变就变,一旦变了心,那是半分怜惜都吝啬给。”
林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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