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着,太子过来了,往永安侯身边一坐。
“先前我父皇赐了婚,不见侯爷去林家提亲,怎么这会儿着急了?”
永安侯示过礼后,道:“先前犬子不懂事,长跪乾元宫,陛下才收回了旨意。这实在是不顾郡主体面,我已好好教训过他了。”
李玄泽好奇问:“怎么教训的?”
他明明记得,许辰跪完乾元宫回去,永安侯还好好安抚了一番,亲自给儿子跪青的膝盖上药。
永安侯清咳道:“总之,眼下犬子已经知道错了。犬子这样胡闹过,王妃心中自然有气……”
“侯爷多虑了,我不曾将此事入心,”梁王妃笑说,“现在的孩子,自己有主意得很,咱们做父母的不要强求,人来世上一遭,日子也短,称心如意才好。”
言下之意,让永安侯遵从世子的意思,也算是委婉的拒绝了。
永安侯啧啧道:“你是不知道我那口是心非的儿子,分明是爱慕郡主的,否则我怎么能拉下这张老脸来上门提亲?”
梁王妃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
“爱慕不爱慕的,旁人可说不清。”
这时,一位侍从匆匆入内,急声道:“侯爷,夫人落水了!”
永安侯猛地立起。
“怎么回事?人救起没有?”
“救起了,就是眼下还昏迷不醒,大夫正在诊治。”
永安侯厉声问:“怎么会落水,你们不跟紧夫人吗?”
“夫人遇见宵宁郡主,宵宁郡主要与夫人在塘边说几句话,夫人便支开了我们……”
剩下的话,侍从支支吾吾的说不口话,目光向梁王妃瞥了好几回。
梁王妃不耐道:“有话直说。”
侍从低着头,低声说:“然后我们听见夫人与宵宁郡主起了争执,夫人喊救命时我们跑过去,就见夫人已经掉进水里。”
“人在哪儿,带路。”永安侯急切的大步往外走。
梁王妃没着急跟着去,反而问太子。
“太子殿下,你怎么看?”
李玄泽半晌无言,冷冷道:“夫妇两个一同上门提亲,一个在这儿同你纠缠,一个却有闲心在外头看景。大抵不是偶尔遇见,而是专程在那等着岁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