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敢假传娘娘懿旨,这可是死罪。”
梁王妃笑道:“宫里人人都知,我可不是宫里人呐。”
她这是要袒护到底了。
芳姑姑颔首道:“王妃娘娘,我也只是替皇后娘娘传话,没把人带到凤仪宫中,皇后娘娘会责罚我的,还请王妃娘娘行个方便。”
“你被责罚,与我何干呐。”
梁王妃绕过她便想走。
芳姑姑沉声道:“林姑娘刚封为郡主,就要违抗皇后娘娘吗?”
另一道声音,从五步远之处响起。
“母后操心的事太多了,还是先顾着自己吧。”
李玄泽向她们走过来,停步后,示意梁王妃带着林岁宁先走。
“母后若是闲得慌,就抄点经书怡情养性,也好给我积点德。”
芳姑姑眼看着林岁宁走远,收回目光,恳求的语气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今日都快气吐血了,您哪怕有再多怨气,这些时日就……”
“她最好是别吐血,”李玄泽凉声道,“她是生怕旁人看不出她为何事心急如焚吗?她到底记不记得,她是谁的生母?”
芳姑姑对他使劲挤眉弄眼。
“殿下快别再这儿说了,去凤仪宫说吧,您去看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话要与您说。”
“她身子不适,我就不去了,免得病气过给我,我是万金之躯,伤不得。”李玄泽顿了顿,再说,“病没好,就别出来了,好生养着,这是父皇的意思。”
……
直到上了马车,梁王妃才出声。
“这皇后,自身难保了都不知,还想着难为于你呢。”
林岁宁眨了眨眼。
她也瞧出了皇后不对劲。
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秦太师的长子都不曾站出来求情,只当置身事外,皇后却是这般急切的想让苏昭仪改口,还秦太师清白。
“王妃娘娘,夫子可安然无恙?”
梁王妃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些事本就在股掌之中,如何能叫孙清有事?放心,好着呢。”
林岁宁悬着的心放下来。
梁王妃向她偏了偏,轻声说:“太子都是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