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铜镜中风韵不减的容颜,皇后挑了挑唇。
“让他等着。”
这一个月都熬过来了,眼下,就看谁更沉得住气。
宫女却呈上几本册子。
“皇后娘娘,殿下说这些您先过目。”
皇后轻抬眼帘,朱唇微启:“念。”
宫女打开册子,清声道:“丁酉年正月十八,秦太师于欢宜楼内,见荆州刺史王铎,收银五万两……”
听到此处,皇后脸色一沉,厉声呵道:“闭嘴!”
宫女被这突如起来的一呵吓得浑身一颤,手中册子差点掉落。
她赶紧合上册子,低垂着头,双手高举过顶,大气也不敢出。
芳姑姑从宫女手中接过册子,呈到皇后面前。
皇后翻开最上面一本,走马观花地看了几页,眸中风暴越来越甚。
终于,皇后忍无可忍,手中的册子被她猛地重拍在桌上。
“让太子进来!”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色变。
立即有宫女出去传话。
一时间,凤仪宫内一片冷寂,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皇后纵使有滔天怒火,无意于为难这些宫人,轻抬手,让人尽数退下。
宫人们退出去时,遇到大步迈进皇后寝宫的太子,纷纷退避两旁,跪身行礼。
芳姑姑出声道:“殿下,娘娘身子不好,受不得气。”
李玄泽心道:她身子不好,我是她生的,身子底能好到哪儿去,她就不怕气死我?
懒得同芳姑姑理论,大步踏进寝宫之内。
身后沉香木门刚合上,一堆册子向他飞来,砸落在他脚边。
“太子,你这一日日的都在做些什么?!”
李玄泽余光一掠,淡淡道:“结党营私是大罪,母后若是还不知收手,这些册子便会出现在御书房。”
皇后怔怔向他走了两步。
“收手什么,本宫对你做什么了,可曾伤害过你半点?你是说那些没有用处的假药?”
李玄泽道:“方晚葶。”
皇后眸中划过茫然之色,半晌后,道:“是谁?”
李玄泽冷嗤:“是吗,你没有私藏周稷卿,没有利用方晚葶?”
皇后满是错愕:“周稷卿,是那个礼部侍郎吗,陆国公的女婿?我藏他做什么?”
李玄泽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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