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如此如此无礼?难道性命不是大过天的,又或者母亲不是恩重如山的?这样忘恩负义,以怨报德,不怕往后遭了报应?”
梁王妃笑道:“不可气,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缘啊,命啊,都是注定的。”
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谢父听着越发抬不起头。
走到百花苑外,谢远不满道:“父亲,我说了不想退婚,你为何要执意如此?”
他原对这桩婚事也没有期许,但见过林岁宁之后,很意外的,对她的相貌很是满意。
并不像林芳菲说的那么丑。
她是很耐看的那种美,不浓烈,却似清水溪流一般,沁人心脾,绝对跟丑不沾边。
而且她连绣鞋的白边都一尘不染,身上淡淡的花香若有似无,根本不是林芳菲说的那种邋遢人。
谢父听出了他语气里怨气,面色铁青:“闭嘴。”
没法跟王妃顶嘴,怎么还得听儿子说教?
谢远越想越不平,埋汰道:
“父亲偏要与她过不去,这下好了,把梁王妃也给得罪了,父亲还能去求谁帮我们度过难关?”
“偏要我攀高枝,那高枝哪是那么好攀的?”
“那些高门闺秀,她们想嫁皇子,太子,谁会想嫁我?”
谢父冷笑一声。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有手段,哪样的姑娘你娶不到。就是个郡主,公主。也不在话下。”
谢远打了个哆嗦。
“你活腻了,可别拉着我,要不你自己上,然后咱两先断绝个父子关系。”
采买的瓷器不行,顶多是被革职,总归不是死罪。大不了告老还乡。
可动用手段去打郡主甚至公主的主意,那就是找死。
……
果然,同梁王妃用膳绝不会冷清。
林岁宁眼见着太子和永安侯世子许辰都来了,有些拘谨。
王妃平易近人,太子也温和,但她说不出的紧张,生怕自己哪个动作大了,失了仪态。
林岁宁觉得自己真是出息了,居然能跟这些人物同桌用膳。
这说出去,谁能信?
许辰本就话多,喝了两杯酒,更是成了话痨。
“林姑娘,你得谢谢我。今早是我听见你跟那对父子在掰扯,我一个男子又不方便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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