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在,梁王妃只能屈居于下。
林芳菲是在上酒菜之前被带来的,戴着黑面纱,拘谨的坐在太子身旁的位置。
林岁宁在梁王妃身旁,听到些周遭的窃窃私语。
无不在好奇这位遮面姑娘的身份。
梁王妃贴面问林岁宁:“那便是你妹妹?”
“是。”
林岁宁点点头。
面前的琉璃盏中摆满了果子,还剥好了核桃仁。
林岁宁就吃着果子,赏着歌舞,等来了好酒好菜。
奇怪的是,始终没有看到继母。
……
吃饱喝足,梁王妃派人送林岁宁回去。
从宴堂到外头,得走小半个时辰。
快到外头时,她听见一声猫叫。
这样的地方有猫有狗并不稀奇,可林岁宁的目光还是被吸引了去。
六名侍卫匆匆走过,那只通体橘黄色的猫在笼子里,被为首的侍卫提在手上。
橘猫不罕见。
林岁宁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询问:“大人,这是东宫的猫吗?”
侍卫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倒是护送她的婢女多嘴说了声:“姑娘,这些是东宫的人。”
那这猫,绝对就是呆呆了。
林岁宁站在原地,望着那行人的身影,直到没了半点影子,她才落寞的说:“走吧。”
东宫想必没有亏待它,看起来它的伤养好了许多,已经能很精神的抬起头了。
那便好。
……
方晚葶坐在屋子前的台阶上想心事,周稷卿冲过来拉着她手臂,就要带她走。
“放手!”
方晚葶用力的挣脱他,退后几步,满目警惕,“你要干什么?!”
周稷卿脸色很差。
他背上的伤皮开肉绽,上了药之后,大夫交代他先不穿衣,好好晾一晾背,否则衣料摩擦会痛不说,伤口还可能会溃烂。
但他没有听大夫的话。
“你跟我走,我这些年攒了足够的钱,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远走高飞。”
方晚葶冷呵,“被陆怡发现了?”
周稷卿摇摇头。
倒只不是陆怡,是太子,太子这样针对他,他前路堪忧。
“晚葶,你跟我走。”
他没有多少功夫可耽误的,等到陆怡回过神来,他更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