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宣扬出去的,到时候生下来,我定守口如瓶……”
这般,便是回应了周大人所说的“分不清谁的种”,和“不叫夫人计较”。
周稷卿淡淡“嗯”了声,眸中冷意也消散些许。
林诚录松了口气。
原来还真是这个意思。这些权贵真是,想要孩子那就明说便是,非得弯弯绕绕让人猜。
也难怪,周大人毕竟年近三十了,至今都没子嗣,不管谁生的,只要是他的种,他完全没有不要的道理。
这时,方晚葶开口道:“周大人不必忧心,避子药,当晚回来我便自行吃了,不会有孩子的。”
周稷卿指节一紧,握住了杯子,眉眼沉沉地看向她。
他眼里寒意似冰封千里而来,叫林诚录看了大气不敢喘。
方晚葶苍白的唇角,勾起莞尔笑意。
“周大人,满意吗?”
周稷卿轻嗤,“林诚录,你把这女人教得很好。”
林诚录一巴掌扇过去。
“跟周大人怎么说话的!跪下来!跟大人认错!”
他手劲大,方晚葶本就伤着,轻易便摔倒了地上。
她浑身都疼,这一摔,更是疼得直冒汗。
任何动作,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楚,仿佛有千百根针在扎着她。
她咬着牙忍痛爬起来,再跪下去。
“周大人,我错了。”
饶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她受了伤。
那衣袍里,定是许多伤口,也不知都伤了哪里。
周稷卿挪开眼,低声道:“被打了?”
他语气里的颤音微不可察。
林诚录讨好的语气:“她没尽心尽力伺候大人叫大人高兴,我便罚了她,打了顿板子。”
周稷卿淡淡道:“谁说我不高兴了?”
林诚录笑着说:“大人高兴就好,这女人就是要收拾了才乖巧,我打的也不重,很快能养好的,到时候再送来伺候大人。”
周稷卿看向方晚葶。
她倒是没事人一样,连跪着腰杆子都是笔挺的,白皙的脸上顶着巴掌印,还是若无其事的神情。
“方晚葶,”他哑声念她的名字,“还是要留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