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玄泽心如死灰地想,找吧找吧,还能逼他霸王硬上弓吗?
不管怎么说,总比把它拖去阉掉来得好。
小桃说:“养一只猫都费尽心思藏着它了,养两只猫,哪里藏得了啊?小姐,你把它阉掉了,它便不会再乱叫,不叫便不会把人引来,你这是保住它性命啊。”
林岁宁陷入了沉思。
小桃把放了水的饭碗往李玄泽面前推了推。
“你看,这猫脾性大的,连水都不喝,这就是发春它难受着呢,只能……”
话没说完,猫脸扎进了盆里。
喝!
我喝总行了吧!
只是不肯吃草,不想喝脏水,就要阉掉我。
这他妈是什么日子啊!
李玄泽强忍着恶心,狼吞虎咽地喝了两口水,扬起湿漉漉的脸,和湿漉漉的眼,泪眼汪汪地看着林岁宁。
林岁宁受不了它这个可怜巴巴的样,一把抱起来放腿上。
“好了,不说什么阉不阉的了,把它吓成这样了都,聪明的猫是听得懂人话的。”
小桃愣了愣,“可是……”
“别可是了,”林岁宁说,“看它的表现吧,我觉得它还算挺乖的,只是刚刚有点难受就叫唤一下,谁还没有个难受的时候了?”
李玄泽热泪盈眶地喵了声。
这么看,他算是逃过一劫了。
做个猫真不容易。
林岁宁摸摸它,在它耳边说:“一会儿老巫婆可能会过来,你要藏好哦。”
她拿匕首架在三妹脖子上,这样的事,继母断不会忍气吞声的。
林岁宁白日里就在等继母过来,倒是迟迟不见人影。
小桃去溜达了圈,才知道今日周大人在府上,继母要跟父亲招待贵客,抽不开身。
但已经入夜,等到周大人一走,继母定会来找事儿,没有例外。
哪怕如此,她也不后悔强行把东西要回来,抢走那些东西,除非从她尸体上踩过去。
但她这个人对于林家来说有用,父亲舍不得她死,甚至不会舍得叫她伤了脸。
她又怕什么呢?
李玄泽扒在她腿上,静静看着她的眼睛。
似乎她每一日都有糟心事,但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总是澄明见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