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泽眯着一双猫眼,盯着这妇人瞧。
生的这尖酸刻薄的样,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堪入目。
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好歹林岁宁喊她一声母亲。
她强逼林岁宁服侍那个什么权贵不成,居然还有脸来兴师问罪?
万莲身边的下人抡起袖子,要上前动手。
小桃挡在林岁宁面前,豁出去道:
“夫人!小姐有什么错,小姐与谢家公子有婚约在先,岂能去服侍旁人,自然要以死相逼的呀!夫人若是一定要罚,就罚我吧!”
林岁宁把小桃推一边去。
“母亲要罚的是我,不关你事,你别掺和。”
万莲可不是个通情达理的性子,这三十个耳光,也在意料之中。
林岁宁幼时,万莲便惯以管教的名义,对她滥用家法。
姨娘来府上看望她时,见了她一身青紫,心疼得掉了眼泪,才毅然决然的成了父亲的妾室。
那阵子姨娘争宠,成了父亲心尖上的人,把岁宁护在身边好生养着,万莲也不敢擅动她们两个。
可男人的情意,实在朝三暮四。
父亲心尖上早换了好几回人。
万莲却仍然视方姨娘为眼中钉,连带着,也厌恶她这个二姑娘。
小桃泪眼模糊,还想上前挡着,却被万莲带来的人强行拉开堵上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
魁梧壮硕的钟姑姑走到林岁宁面前,高高扬起手。
在耳光落下来之前,林岁宁道:“我的及笄礼还有十几日,母亲确定要在这时候打我的脸?到时候一定能消肿吗?若是外人问起来。我的脸为何成了这样,我该怎么说?说母亲想让我伺候周大人,而我以死相逼?”
钟姑姑动作一顿,请示的目光望向夫人。
二姑娘到底是原配夫人唯一的女儿,及笄礼不能敷衍,免得落人口舌。
若在当日淤青还未消退,叫人瞧见了巴掌印,外人必定议论万莲这位续弦夫人刻薄。
万莲扬了扬眉。
“这倒是提醒了我。不过,及笄礼你要露脸,你的姨娘就不必了。”
随即,她吩咐道:”去把人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