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这梦境太真实了!连风都是冷的刺骨。
王德贵捂着裆部从屋里追出来,“你个死娘皮!老子弄死你!”
来不及多想,冯素莲撒丫子狂奔,朝着十几里外的公路跑去,只有那里通向外界。
这一次,她是清白干净的!她要逃离这个让她噩梦开始的地方!逃离王德贵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冯素莲跑啊跑,激动的泪水不停地流,哪怕胸腔火辣辣地疼,嗓子干得冒烟,也不敢停下。
直到跑到公路上,冯素莲觉得安全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再没力气起来。
好一阵才嚎啕大哭,困了她一辈子的枷锁被挣脱,喜极而泣!重获新生的感觉真好!
“叭叭叭!”尖锐、急促的喇叭声疯狂响起,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带起一阵尘土。
沉浸在喜悦中的冯素莲愕然抬头,被刺眼的大灯照的无法睁眼。
“老乡,你没事儿吧?”绿卡车里跳下两个人。
“?”冯素莲看不到光亮外的景象,整个人懵的。
这梦怎么越来越光怪陆离,还能梦到汽车!
冯素莲悲苦一生,梦境中永远是黑暗、沉闷、窒息,一个人独自在黑暗中艰难前行。
这一次有车还有亮光,不再沉闷。
待其中一人走到跟前,冯素莲看清是黄绿色军装的军人。
咋还冒出军人?冯素莲甩甩脑袋,这梦越来越神奇。
“怎么回事儿?”后面停了长长一串军车,一个接一个的车灯亮着,像一条长龙。
“报告营长,路中间坐着一位老乡,我们差点儿撞上!”司机战士报告。
刚从半岛战场撤回国内,又马不停蹄奔向大西南,人困马乏。
两人刚换了开车,人还不太困,不然这老乡得创飞。
谁大半夜坐马路上?吓死个人!
“老乡,你怎么样?”陆远平看着地上呆呆傻傻的年轻女子。
衣衫凌乱、眼睛通红、脸颊高肿,像是刚遭遇过什么,狼狈不堪。
领口的盘扣被扯掉,春寒料峭,单衣单裤,脚上仅一只鞋。
他们是军人!跟丈夫一样的军人!
现在自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可以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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