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善沙漠土质,这方面按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另一方面引库里莫河的水到种植基地,解决灌溉问题,但是谁知道平日里水流滔天的库里莫河会遇到缺水问题呢。
几百里的路程,恐怕引不到种植基地,水流就会因为渗透、蒸发枯竭。
在电话里不承认,但种不出来粮食,秦耕觉得自己必须要承担责任,必须承担后果。
但河里没水是干旱导致,又不是他的原因,他又能怎么办呢?
现在种植基地的决策者对水源问题有两种看法,一是按照计划开掘灌溉工程,库里莫河水源枯竭是因为干旱,干旱是天灾,不能年年干旱吧,只要干旱缓解库里莫河又能有足够的河水。
反对观点则非常悲观,库里莫河现在没水,花费大量人力、财力引水,最后极有可能还是没水用,做了无用功不说,还白白浪费资源。
秦耕的观点倾向于后者,那么干旱不结束,沙漠水源无解,粮食种植计划搁浅,依旧是浪费了大量资源,沙漠种植计划成了泡影,所有关于吃饱饭的希望化为乌有。
可他目前并没有好的解决方案。
门外有人喊他:“秦耕,走去看下雨?”
秦耕走到门口,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下什么雨,那人就是个骗子。”
来人说:“那‘雨官’特别有信心,说这次一定会下雨。”
秦耕返回屋里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出门:“你真信?他耍了我们两次了,要是真能有雨才邪门了。”
这话要从半个月前说起,生命科学研究所的专家给他们送来一个宣称能行云布雨的人,他说他是天宫的雨官下凡,能求来雨水。
对此,秦耕他们惊讶得不得了,下雨毕竟是自然现象,人为降雨他们肯定不信,但这人是研究所的专家送来的,专家说雨官在科研基地求雨成功。
他们虽然都是唯物主义者,但也不能轻视,并且很多人都存了点期待。
干燥的沙漠久旱多日亟待雨水,雨官只要召唤来一场雨就能够证明自己。这个雨官特别能摆谱,说是吃饱了才能布雨,基地不得不拿出仅有的大米给他吃,他还要用鸡来求雨,到最后鸡肉都进了他肚子。
吃饱喝足之后,雨官还要搞布雨仪式,让基地的人虔诚配合,基地肯定不能明目张胆地搞封建迷信,但还是配合雨官,看他又是振振有词,又是唱跳,好一番折腾,结果一滴雨都没降落下来。
对此,雨官的解释是心诚则灵,种植基地的人不够虔诚,玉帝不允布雨。
今天的布雨仪式依旧在打谷场,面对基地决策层的不信任,雨官正唾沫性子乱喷,试图说服他们:“我在天上是玉帝的书判,只要拿到雨簿,就是玉帝颁布的降雨诏书,五位龙王,青龙、黑龙、黄龙、赤龙、白龙就能到位布雨。
龙王头戴束发紫金冠,赤.裸上身,左手持雨钵,右手持柳枝,等在天上的我念完雨薄,龙王马上就能向人间降雨……”
离得老远,秦耕就听到雨官的说辞,勾起唇角笑道:“你看他又瞎掰呢。”
常棣点头:“很像农村的神棍,不过我们再给他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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