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菀却打断他,拇指食指一搓,伸直比心给他笑道:
“你是我的漂亮宝贝。”
“……”
依旧挺无语的,薛祈安却莫名其妙笑了笑。
她果然很吵,吵得可以压过那堆闹腾的噪音。
“都听师姐的。”他乖顺垂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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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七月十四晨。
虞菀菀带着薛祈安来了千里渡。
毕竟是捉妖,她怕鳖遇到危险,把它留家里了。
“昨天睡得好吗?”虞菀菀还记得他说头疼来着。
“托师姐的福,睡得很好。”少年打个哈欠笑说,是十几年来独一份的好。
因为她整晚都在打呼噜。
吵得其他噪音都听不见了。
“嘿嘿,也没有啦。”虞菀菀不好意思笑,以为他是指她睡前给他煲的姜汤,预防感冒。
千里渡是修士往来各个地方的专用渡口。提供传输阵法、飞船、飞车一类服务。
虞菀菀又开口,再三确认:“不过你对去乌瓷古镇没意见吧?有意见的话我们换一个地方去。”
“没。”薛祈安说。
虞菀菀嘟囔:“我总感觉你的‘没‘很像:我没意见要和你说,但你必须照我想的来。”
薛祈安掀起眼皮多看她眼。
她倒是敏锐。
他会先去的肯定不是乌瓷古镇。要的东西嘛,倒是在乌瓷古镇。
虞菀菀拿着宗门给的凭证,找了售票员,对方立刻带他们入阵法。
一缕白雾不易察觉地从少年袖下飞出,钻入阵眼所在。
目的地悄然更改了。
虞菀菀想象中的阵法,一瞬即到,平稳舒适。现实,像坐了十圈过山车!
她想吐。
“为什么还没到……”虞菀快要虚脱了,蹲在法阵内,摇摇晃晃快要站不稳。
薛祈安也蹲下来平视看她,想了想问:“师姐真的很难受吗?我有个办法。”
“说。”
“师姐过来一下。”少年微眯眼,笑起来时莫名像只狐狸。
虞菀菀不疑有他,鸭子步过去。尚未来得及说话,后颈一痛,两眼发黑地瘫软下去。
“打晕就好了。”似乎听见少年笑说,嗓音凉淡似寒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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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菀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草坪上,那对雾蓝色眼眸低垂望她。
“师姐醒啦?”
薛祈安蹲在她身侧笑吟吟问:“我有点担心呢,在想要不要做点什么。”
比如捅她一下,看看能不能痛醒。若是不幸死了,那正好有种咒术能控尸。
只是他不能修习符咒,会有点儿麻烦。
最好还是不要这样。
薛祈安看她利落从地上爬起来,也跟着起身,真心笑说:“师姐醒了真是皆大欢喜。”
虞菀菀本来有个大胆的猜测,是薛祈安打晕她的。闻言立刻打消这个怀疑。
她的小漂亮好担心她哦。
再说他脸这么漂亮又无辜,能有什么错呢?
应该是她受不住那破阵法晕了。
“这是乌瓷古镇吗?”虞菀菀捡起一旁乱爬的鳖,困惑打量着。
四周青木丛生,野草没过脚踝,即使青天白日那片林子也阴沉得像吞人怪兽的血盆大口,罕有人烟。
乌瓷古镇明明是很繁华的城镇。镇门口应该特征性地用碎瓷片筑墙。
“不是,在江春酒肆。”薛祈安向她身后一扬下颌,遗憾说,“阵法好像出点问题,太糟了。”
说是糟,语气却听不出糟。
“不如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师姐觉得呢?”薛祈安温声问她意见。
她要是觉得不行,那他只好再把她打晕了。
好在虞菀菀想了想,周遭折腾一圈也不晓得该怎么离开,点头说好。
江春酒肆是很经典的两层木房,带翘角飞檐,牌匾左右各一只没燃灯的六角宫灯。
木门合实,虞菀菀正犹豫要不要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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