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裴晏迟大抵是看她这哭成鬼脸的样子太狼狈了,并未多作计较,让侍从就近去裴府的后厨给她端了几碟点心。
正好都是她爱吃的。
慢吞吞地各尝了一个之后,越明珠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用袖子擦了擦脸,抬起头怯生生地看向他。
语调也弱弱的,很是可怜。
“大公子,你可不可以看在、看在我哭瞎的眼睛刚刚才复明的份上,宽限我一日……”
若不是对她在宴上吃喝了什么再清楚不过,现下送来的茶水吃食都是他吩咐过的,裴晏迟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偷偷喝了酒。
怎么胡言乱语成这样。
“我、我把你的那个扳指落在府里了,明日就给你,你宽限一日就好……”
裴晏迟抬眸:“你觉得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
越明珠迷茫地“啊”了一声:“不然呢?”
过了一会儿,又后知后觉地问:“你不是在府中偶然遇见我的吗?”
长指抵在眉心,男人眉间蹙痕稍纵即逝,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如常。
“……我确实应该等你明日清醒后再跟你说别的。”
越明珠很擅长得寸进尺:“那你刚刚看到的那些东西,可不可以都不要跟别人说?”
“我没有跟人闲聊的功夫。”他道。
算是变相的同意。
马车原本一直停在裴府侧门,不知何时开始缓缓行驶。等越明珠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离太傅府越来越远。
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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