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鸡飞狗跳,薛衡忍不住骂了句真损。
还好东窗事发对他这种纨绔子弟来讲已经是家常便饭。他自认有错在先,也没纠缠着不放。
“对了,还有个事儿跟你说。”
听见他说可以带她来见裴惊策,越明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小心翼翼地追问道:“不会给阿策哥哥添麻烦吗?”
薛衡当时肯定说不会,现在回想起来却不确定了。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
他是闹着玩的,可不想闯出什么大祸。
裴惊策啧了声:“没什么。”
上回他告诉越明珠最近不适宜见面,纯粹只是觉得越明珠太吵了点。
他没那么多闲心天天应付她,刚好听她提到了裴晏迟,便顺口敷衍了过去。
今日有了心情,那话便自然不作数了。
“……行啊你,”薛衡噗嗤一笑,像听见什么天方夜谭,“你随口说的话,竟然还有人会信以为真?”
裴小少爷一向是装都懒得装,每次敷衍人的时候就差把敷衍二字明说了,稍微懂得看眼色的人都知道轻重。
只有越明珠这么郑重其事地放在心上。
但想想也不奇怪,越明珠瞧着确实也不大聪明。
长着张红颜祸水的美人脸,跟只狐狸似的,内里却截然相反,又好脾气又缺心眼。
加之她跟裴惊策有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过去的事总是美好一些,稍微想起来点,便很难不死心塌地。
“你已经闲到关心起这个了?”裴惊策懒得理薛衡,“走了,再会。”
离开拜月楼,他突然想起越明珠提起的手帕一事,站定,叫来侍从去查清楚。
若非越明珠说起,裴惊策几乎忘得干净。
他并不在意那些事,也不在意越明珠是否把那些事记挂在心上。听她提多了只觉得聒噪。
越明珠记挂得多记挂得少,乃至于全都忘了也都无所谓。
毕竟大多数对她来讲珍贵的回忆,在裴惊策心中都无足轻重。
那半年里,他应当压根没留心过越明珠的消息。
之后偶然听人说,才知道好像有人跟她提过亲。
后来顺口提过一次,听越明珠慌张地解释都是谣言,他便懒得追问了。
至于越明珠说的替她解围……
裴小少爷实在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事。
…………
越明珠心事重重的模样太过明显,云青一见到她便有所察觉,赶紧迎上来:“小姐这是怎么会是?”
不等越明珠回答,云青便又发现不对,惊道:“小姐,你脸上胭脂怎么全花了!?”
一连两个问题,越明珠下意识回答了更好回答的那个:“是阿策哥哥帮我擦掉的。”
分明是很正常的答案,也不知道云青为什么一听就变了脸色。
犹豫片刻,云青上前,压低声音道:“小姐,事关你的清誉,无论如何也要如实告诉奴婢……”
越明珠:“?”
“刚刚半个时辰,该不会小少爷哄着骗着你有了男女之实吧?”
越明珠:“???”
“云青!你想哪儿去了!”
她虽不懂男女之实具体都是什么,但看多了话本,隐约知道那是成亲之后才能做的东西,怎么可能跟她与阿策哥哥扯上关系?
越明珠的反应一向做不了假,云青这才缓缓放下心来。
“……都说拜月楼楼上是东家开来寻欢作乐的,奴婢忍不住想多了些。”
越明珠知道云青是担心自己,也不恼,认真解释了一遍里面的情景,顺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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