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盛图南问。
“他去海边找了。”沈知闲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二哥是八点不到就走了,现在十二点多了,他一直没回家,咱们军区一直很安全,应该不是敌特分子把他抓走了,就只有海边了。二哥又不会游泳,你说他是不是喝多走错了方向,去了海边呀。”
“都怪我,如果我不贪吃,和二哥一起回去就好了。”沈知闲懊恼地道。
“先别着急。”盛图南迈着大步向海边走去,“老四,你去找叶旅长,让他派一队水性好的人过来搜救。”
“好。”沈知闲立刻向李旅长住的地方飞奔而去。
“新月,扶摇,你们俩在大院走一遍,看看培风是不是迷路了。”盛图南又道。
“好。”
“扶摇,好好照顾你大嫂。小心蛇。”盛图南把手里的手电筒交给沈扶摇。
“好。”沈抚要接过。
展新月现在已经克服幼年时期的恐惧,不怕蛇了,她给了盛图南一个放心的眼神,带着沈扶摇在军属大院找人。
盛图南跑向海边。
70年代的月亮很明亮,盛图南到达海边的时候,看到沈知言全身湿漉漉地拿着一只鞋,不知所措又有些绝望地看着无边的大海。
“老五。怎么了?”盛图南跑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大哥,这是二哥的鞋。我在海里找到了一只,但我没有找到他的人。”
海风吹过来,沈知言打了个哆嗦,哽咽着问:“大哥,二哥是不是被海水卷走了?”
“你休息下,我下去看看。”盛图南不敢往坏的方向想,脱了鞋就跑进了海里。
沈知言这才回过神,跟着大哥继续去海里找人。
今晚的海风很大,掀起的海浪一阵高过一阵,若不是两兄弟都是兵王,体能好到变态,只怕是坚持不了几分钟,就会被浪花卷进深海。
“大哥,老五,你们在哪里。”沈知闲带着一叶大清和一队战士过来了,他没看到盛图南和沈知言的身影,急得大喊。
“你们下去帮着找人,注意自身安全。”叶大海道,“分批去,上面的人拿着探照灯给下海的人照明,一个看着一个。”
“是。”战士们快速分成两批,一批下水救人,一批站在海边给他们照明。
盛图南和沈知言听到喊声游了上来,他们下去快半小时,也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大哥,老五怎么样了?”沈知闲连忙跑过去,焦急地问。
盛图南摇摇头。
沈知闲看到了放在地上的鞋,“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沈培风是八点多失踪的,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还没看到人,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沈知言故作镇静道:“也许二哥只是喝多了,来了海边,把鞋子落在这里,又回去了。”
说完这句连自己都不信的话后,沈知言也蹲下来开始哭。
就在这时,展新月和沈扶摇过来了。
盛图南急忙跑上前,用眼神询问。
展新月摇摇头,“大院都找遍了,我还去了实验室,都没人。”
沈扶摇看到两个弟弟在哭,又瞥见沙滩上的鞋,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和沈培风只差两岁,小时候,两人一块上学,一块放学。沈培风还经常辅导她的功课,兄弟当中,沈扶摇和二哥的关系是最亲近的。
“怎么会。二哥耳垂很大的, 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不可能的。现在没找到他,也算是个好事。也许他在别的地方已经安全上岸了。”沈扶摇使劲摇头,想把脑海里想到的最坏结果摇出去。
展新月看着深不可测的海面,脸色发白。
第一批战士们上来休息,岸上的战士一个个又接着下去,周而复始,两三个小时后,天边露出鱼肚白,战士们也都累得精疲力尽,盛图南知道在这么找下去也是徒劳,感谢战士们一番后,让叶大清收队了。
叶大清也很急,“我再派船去搜。”
盛图南点点头,“油费算我头上,出去搜救的士兵我额外付报酬,让他们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