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和展新月对视一眼,决定先给奶奶打包米粉。
老人家消化系统退化,加上牙口也不太好,展新月特意让厨师把米粉煮烂一点,好在米粉比面条好消化,老人家还是能吃的,浇头选得蒸得软烂的汽水肉,花了一毛五加二两粮票。
两人打好包,上车,准备开车回长虹大队。
“瓜瓜妈是旅长原配吗?”两人上车,关门,启动汽车。车开出公社,来到两旁都是水杉树的乡间小道,展新月捧着打包的米粉,开口问道。
“不是,旅长今年50岁了,他原配已经去世了,瓜瓜妈只有38岁,她以前是县剧院演员,后来找关系去了文工团,十几年前吧,我也记不清十几年了,反正就是东方晓晴二十多岁的时候,去我们部队演出,和咱们旅长看对了眼,两人就结婚了。”
70年代的乡村路坑坑洼洼,盛图南尽量把车开到平稳,展新月看着男人优越的侧脸,咽了咽口水,继续问:“那瓜瓜妈也是二婚吗?”
十几年前,东方晓晴也有二十大几了,在70年代,超过23岁不结婚的女同志几乎没有。
“是二婚,她第一任丈夫生病去世了。军人结婚是需要政审的,当时她家的情况被后勤部调查得很清楚,不过她和第一任丈夫没有孩子。旅长和原配倒是有一个女儿,现在在部队医院当医生。”
“怎么突然这么关心瓜瓜妈?”盛图南好奇。
不等展新月回答,他似乎恍然大悟一般,敲敲方向盘,“新月,我才想起来,五年前的瓜瓜妈眼睛还没下垂,和你的很像,都很漂亮,你是不是怀疑她是你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