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汉王既未定亲,更未纳妃,他们就敢公然以‘娘娘’称呼汉王身边的两位姑娘,这不就是唯汉王马首是瞻的意思嘛。
只要汉王殿下认可的女人,他们也跟着认可,完全不管朝廷那边承不承认了。
这就是打算跟着汉王殿下一条路走到黑了。
朱慈炤向李若琏笑道:“成甫兄,在那里发什么呆啊。
赶紧钓,那汗血宝马可是价值不菲的。
我都得使劲钓了,好把我那汗血宝马保住。”
李若琏叹口气:“国事多艰,大明有倾覆之危,宫中又出了那样的祸事,卑职实在心焦。”
朱慈炤劝慰道:“局势已经这样了,别看我乐呵呵的,其实也愁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但是该放松也得放松,人若是整天都紧绷着,大明没垮,自己身体先垮了。”
李若琏问道:“敢问殿下有何救国打算?”
朱慈炤如实答道:“父皇暂时并不想送我去就藩,我只能待在京城。
京城不破,我就只能吃了睡,睡了吃,吃好睡好玩女人,跟大明的其他亲王没什么区别。
大明的亲王是什么处境,不用我说,你也是懂的。
若是北京城破了,我再往封地汉中跑。
去了汉中,多半能守住,但怎么平安去汉中,也是个愁人的大问题。”
李若琏好奇地问道:“殿下有把握守住汉中?”
朱慈炤答道:“这个不难吧,到时我就只留三条进出通道。
通往西安的陈仓道,通往四川的荔枝道,再加上东出襄阳的兴安通道。
这三条通道留下,剩下的道路全部毁弃破坏。
这样有个五万人就能守住。
如果把我惹急眼了,我就把陈仓道、荔枝道也毁掉。”
李若琏闻言有些无语,这办法倒是可行,只是也把自己憋里面了。
敌人进不去,汉军出不来,等天下其他地方平定了,汉中又何以独善其身。
李若琏不想打击汉王,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又问道:
“江南之地,要富庶的多,殿下若有志于天下,为何不在江南选封地?”
朱慈炤乐了:“守江必守淮,这句话成甫兄听说过吗?
长江防线,纵横千余里;淮河防线,亦纵横千余里。
就算有十万效忠于我的精兵,把他们铺陈到长江、淮河两条防线上,能不能勉强把防线填满都是个大问题。
你这兵力分散开,每个重镇上撑死也就万八千人。
而清军光满蒙八旗就得有七八万人,他们是进攻的一方,掌握着主动权,可以任选防线薄弱处,集中主力突破。
我万八千人,面对他们至少四五万的主力精锐,你说拿什么去挡。
上千里的防线,只要一个点被突破了,整个防线就废了。
那些说靠着‘固若金汤’的江淮防线,就能挡住清军的,都是没长脑子。
这还是我乐观的说法,实际上你根本就不可能拥有十万精兵,江淮防线崩溃的只会比想象中更快。
谁要是不服我这句话,可以自己认真推演推演,甚至是自己亲自领兵去守一守,看看能不能靠着东南的势力与清军划江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