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可能是,他想为太子铺路,扫清障碍。而我最近太跳了,引起了父皇的猜忌和防范。
如果不是宫中隐藏的势力这两天出手帮了我的大忙,最大的可能就是我远离京城几个月,期间太子完成选婚、移宫、大婚、开府、遴选卫率。
等我再回来,太子的地位已经牢不可破了。
太子是父皇的嫡长子,那才是真正受重视的人。”
“那殿下要如何应对?”
朱慈炤笑道:“随意吧,你不觉得我现在实力越来越强了吗。再熬上半年,我就可以甩开父皇,自行其是了。”
田婉玉闻言还念起了诗:“
抛掷南阳为主忧,北征东讨尽良筹。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千里山河轻孺子,两朝冠剑恨谯周。
唯余岩下多情水,犹解年年傍驿流。”
朱慈炤点头赞道:“好一个‘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再过不到一年,就能看出时运、天命之所在了。”
两人还要继续说,远处传来脚步声。
不多时,窦美仪站在窗外禀报道:“殿下,王承恩来了。”
朱慈炤闻言坐起身来:“王承恩怎会亲自来,他是来给我传旨的?”
“不是,是给赵弘祖、李若琏传旨的,顺便来拜见一下您。”
“哦,我懂了,我懂了,你去吧,我马上出去。”
朱慈炤偶尔敢跟崇祯使使性子,但却不敢对这位大王公有丝毫怠慢,忙忙地穿戴整齐,来到正厅。
王承恩起身欲行礼,朱慈炤快步上前扶住:“王公今日怎么得闲,竟亲自到西郊来传旨。”
王承恩一脸愁苦地叹道:“殿下不知,宫里这两日接连出事,混乱不堪。
所以皇爷特意命奴婢前来,好生嘱咐嘱咐殿下,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您这里再出点事情,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还有那李若琏,皇爷命其率部回城,负责加强皇宫的守卫。
接下来,就只有赵弘祖率数百锦衣卫保护您南下了。”
朱慈炤点点头:“应该的,保卫父皇才是最紧要的。只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可以讲吗?”
王承恩又重重叹了口气:“本来是不让讲的,但消息已经传开了。就算奴婢不跟殿下说,最晚明天殿下也就能听到消息了。
所以奴婢跟您实话说了吧,昨晚两个宫女买通守卫,夜入端敬殿,爬了太子殿下的床。”
王承恩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朱慈炤只当是第一次听说,故作惊诧之状。
末了,王承恩又嘱咐道:“京城是非太多,皇爷的意思是,李若琏明日回去复命,殿下三日后启程南下。”
朱慈炤点点头:“确是如此,京城的水太深了,我三日后启程,顺道去苏州、扬州玩玩,今年就不回来了。”
王承恩一听就急了:“别呀,殿下。您千万别吓唬奴婢,最多三四个月,在沿途逛逛,您就从凤阳回来吧,千万别再往南走了。”
朱慈炤笑道:“不让我瞎折腾也可以,那请王公指点我几句,我出京之行,是认真办差好呢,还是专注于玩女人好呢?”
王承恩闻言有些不解:“太子刚被两个宫女爬了床,皇爷正在气头上,这时候殿下还要弄个玩女人的名声以自污,就不怕弄巧成拙?”
朱慈炤也很无奈:“不然怎么办,杀人放火、巧取豪夺的事情我又干不来。而且杀人放火太损人望了。
我能想到、又能做出的最坏的事情,也就是玩女人了。
要不请王公给指点个自污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