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田婉玉、小桃当侄女辈看待。
田婉玉拿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说事,本是想试探下商景兰对东林、阉党的看法,以帮助朱慈炤掌握更多祁、商两家的真实政见。
却没想到这位祁夫人竟会当真,田婉玉也只得以话岔开,去聊些风土人情、诗词歌赋了。
等三女聚在一起,马车离去,朱慈炤才走出二门,和侍卫们汇合。
高必卿凑到朱慈炤身边禀报道:“殿下,卑职把拙荆也带上了,能进入玉泉山的机会难得,卑职也想带着拙荆长长见识。”
朱慈炤点头笑道:“很好,咱们本来就是去玩的。你们是年轻小夫妻,到了玉泉山我给你放几天假,你们好好团聚团聚。
这次去凤阳,两三个月才能回来。令堂有一起来吗?”
高必卿点点头:“是,家母也来了,想着和家父一道去逛逛。”
“挺好,放开了玩几天吧,这是最后不多的太平日子了。”
高必卿问道:“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去汉中?”
朱慈炤回道:“分成两批,你们父子保护着家眷,第一批走。我带着姜教习和部分侍卫,第二批走。”
“殿下不和我们一起走?”
“我得留下来和清军打仗,从山海关打到北京,从北京打到山西,再从山西打到榆林。
最后从榆林经西安回汉中。
我预测应该是这么个经过,没有办法,且战且退吧。”
高必卿犹豫了半晌,还是鼓足勇气问道:“殿下,大明真的还会重新打回来吗?”
朱慈炤笑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无常,就比如另一位汉王陈友谅你知道吧,打着打着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战场上。
所以这也得看命硬不硬,但只要我没有意外死在战场上,最终肯定能把大明重新打回来。
这既是一个坏时代,也是一个好时代,黄台吉活不了多久了,李自成他们虽然能力强,但又不足够强。
咱们只要熬过最艰难的三四年,后面大有可为。”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队伍出了西直门。
进入西郊,行人渐少。
田婉玉和小桃第一次离开京城,个个喜上眉梢,时不时掀起窗帘一角,偷偷向外望去。
商景兰笑道:“你们从来没有出过门?”
田婉玉点点头:“我从小就不受宠,整日都困在小院里。
直到殿下去年出宫后,我的处境才慢慢变好。
虽说我是殿下的小姨娘,但殿下是真把我当女儿宠着的。”
田婉玉这话有些奇怪,商景兰却见怪不怪,反而附和道:“我家虎子也是拿我当女儿宠,嫁到祁家之后,我真是什么都没操过心。”
“虎子?”
商景兰意识到自己嘴快了,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家夫君字虎子,又字幼文,又字弘吉。
一般人都称呼他弘吉,我们最亲近的几个家人习惯称呼他虎子。”
田婉玉与小桃对视一眼,然后笑道:“还有这种事,祁长史竟有三个字,我们家殿下好像一个都没有。”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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