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兵别放在心上。”
吴三桂摇摇头:“那倒也未必,自松锦大战结束后,东虏内部确实暗流涌动,而且黄台吉热衷于和谈,还真有可能是想腾出手来处理皇位继承问题。”
朱慈炤笑道:“天下形势,明年必然大变。我们且笑看风起云涌罢了。”
这话吴三桂可认同不了:“末将镇守着宁远这座孤城,一旦天下有变,岂非首当其冲?”
“那怎么会,宁远有海路支援,敌人轻易攻不下来的。
倒是将来京城告急,父皇调将军进京勤王,将军便不得不放弃宁远了。
若是将军能及时赶到京城,那接下来便是护送父皇南下,去南京重整山河。
若将军未能及时赶到京城,京城沦陷,那将军就应该立即退保山海关。
然后再看各大势力谁有希望坐稳江山,你就投谁即可。”
吴三桂诧异地看了汉王一眼,身为皇子,身为亲王,竟然还有劝着自家将军待价而沽的。
朱慈炤只是感叹了一句乱世将起,也没再多解释什么。
吴三桂壮着胆子问道:“末将的家眷全在京城,若是天下有变,这家眷如何能够顾全?”
朱慈炤听出这里面有文章,于是反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吴三桂也不绕弯了:“若是京师沦陷,末将希望殿下能帮忙照看照看家眷?”
这次轮到朱慈炤诧异了:“为什么是我?你可以去找太子或者定王啊,他们比我得宠多了。
我手里除了一百侍卫,二十小厮,别的什么都没有。”
吴三桂笑道:“殿下,末将虽不在京城,但家父却是一直待在京城的。
家父不才,却也做过辽东总兵,审时识人、判断局势,倒能通晓一二。
殿下实力强劲、深不可测,家父多少也是能出些门道的。”
朱慈炤笑道:“论虚岁,我也才十二,能有多少本事。万不敢当‘深不可测’这样的评语。
将来京师若沦陷于满清之手,你的家眷自然能够保全。
若是京师沦陷于闯逆之手,我可以帮你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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