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闻言,都开始摊手了:“那我也没办法啊。父皇就是这脾气,一点一点地征兵,一点一点地葬送精锐。
就是不肯投入耐心,编练出一支真正的精锐军团。
哪怕我急得跳脚,也阻止不了父皇继续作践大好的陕甘边军。”
这种摊上庸主的无奈,史惇也是感同身受:“今日朝会,吴昌时举荐陈奇瑜,也是殿下的手笔?”
“是啊,我只是想推个厉害的人出来,省得父皇再去作践孙传庭了。
我将来还指望孙传庭替我总督陕甘、四川、湖北,独当一面。然后杨先生替我总督湖南、贵州、云南。我则去最重要的战场上亲征。
如果让父皇再把孙传庭也弄死,我将来用谁督师。”
“殿下可以找个恰当的时机,再把陈奇瑜推上陕西三边总督之位,最好是朝廷在陕西败局已定的时候。
然后让陈奇瑜把榆林的精兵带去汉中。”
朱慈炤摇摇头:“主意是好主意,把陈奇瑜推上总督之位也容易。
但是怎么说服陈奇瑜为我效力,他又如何才能将榆林的精锐带到汉中,这两步也太难了。”
史惇宽慰道:“殿下不要忧心,事在人为嘛。那在京畿、山东、山西,殿下能够掌握哪些军队?”
朱慈炤继续摇头:“先生,您不能把我当神仙使唤啊。京畿、山东、山西的军队,我拿啥掌控他们去。
还是托了东林党的福,我才有希望勉强掌控住厂卫。京畿周边的军队,真的是轻易不敢碰。”
“那殿下的处境还真是挺难的,诸事还需从长计议。”
史惇因为还没完全掌握朱慈炤的实力底细,所以说了好几次从长计议,也没给出实用的建议。
史惇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询问道:“汉王府的两位长史官,殿下心中可有人选了?”
朱慈炤摇摇头:“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实在没有什么合适人选。
左、右长史是正五品,现在五品及五品以上的官员,肯定不愿来我王府做长史。
六品官都够呛乐意,毕竟做了我汉王府长史,以后升迁的前途,就要黯淡许多。
只能从七品官及七品以下的官员里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