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迎面而上。
福嬷板着脸色,微微欠了欠身,道:“阮姨娘既然回来了,就劳烦移步到夫人那里去一趟吧,夫人正候着呢。”
话落,福嬷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旋即,两名身量魁梧的仆妇从旁侧走出,一左一右,紧紧钳制住了江阮宁的双臂。
“福嬷这是何意?”江阮宁面上故作挣扎之色,抬头怒视福嬷道。
“阮姨娘见谅,实在是咱们老夫人的意思,咱们做奴才的也只是听命行事。”
“带走。”
福嬷一声令下,两个健壮的婆子立刻押着江阮宁,向云起阁行去。
一路上各房的丫头婆子,侯府中粗活仆役纷纷侧目偷瞄。
窃窃私语,阮姨娘自进侯府以来便得侯爷专宠,夫人一直未曾有所动作。
想来是外头的传言实在让夫人难堪,这才忍无可忍地预备给她些教训。
厚重的门帘被掀开,一股温热的气息瞬间迎面扑来,带着些许沉闷与压抑。
仆妇猛地松手,江阮宁一个踉跄,尚未完全站稳,便听见前方传来一道低沉而威严的老者嗓音:
“跪下。”
江阮宁不慌不忙,抬眼看去。
坐在上方的正是江馥和护国公夫人,也就是江家姐妹的母亲。
江妼站在母亲身侧,明艳的小脸满是得意忘形,眼中尽是幸灾乐祸之色。
“妾身江氏,见过国公夫人。”江阮宁沉着的福身一礼,柔声说道。
“呵,不过短短两月未见,你倒是让本夫人刮目相看了。”护国公夫人的面容略显刻薄,两道眉毛几乎要冲破额际,直插入鬓,言语间满含讽刺。
她幽亮的眸子,阴恻地盯着站在下面衣装华丽,气度与先前判若两人的江阮宁,又道:
“见了本夫人竟然连一声母亲都不叫,好一个被宠的尊卑不分的卑贱庶女。”
“母亲,您消消气,切莫气坏了身子,也吓到了阮宁。”
江馥这个时候依然维持着当家主母表面的端庄和气度。
只听她又说:“阮宁毕竟年轻,府中女子又多,骤然身受侯爷独宠,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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