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土?陶土不是用来烧瓷的吗?怎的会与银混淆不清呢?”苏媚疑惑地问。
江阮宁的脸色已经凝固,当她听到裴坼道出“陶土”二字之时,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头猛然间升起。
裴坼拧眉,继续道:“据查验,那是一种极为特殊的陶土,其质地较通常制瓷的陶土更轻一些,但是色泽与银较为贴近。而且此种陶土经过固定成型后很容易挂上银液,并且冷却后不易脱落。这也就是为什么假银锭流于市面后鲜少被发现的原因。”
苏媚若有所思,缓缓言道:“表哥此言,倒是让本宫想起先前蜀中御贡瓷商进献的溢彩乳釉宫瓷。据说也是用一种特别的瓷土先行定型,再将银子炼化成汁液,细细滴注于坯体之上,而后覆以釉料。经炉火精心淬炼,方得那流光溢彩、绚烂夺目的难得光彩。因为此项技艺尤为考验师傅手艺,因此成品极少。”
“不会的。”
江阮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眼眶泛红,字句皆是从心底淌出的真挚:
“李家历代以来,唯以精心烧制瓷器,专供皇室御用,他们断不会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在场之人皆是一愣,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
裴坼更是第一时间牵住她冰凉的手指,心里微微生疑。
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阮阮缘何如此笃定,此事与李氏定无关联?”
苏媚也被她的失态引得动了猜忌,凝住她的眼睛,问道:“江姨娘莫不是与李氏有什么渊源?”
江阮宁被苏媚这一问,如同当头棒喝,瞬间从熊熊怒火中抽离,尽量温声平静地道:
“阮宁在庄城的乡下长大,庄城隶属蜀中,自然也就听闻过世代烧瓷御贡的李家。李家上下都是仁义之辈,扶贫济世,开棚施粥,还招募贫寒乡亲入山采挖瓷土,共谋生计。李夫人更是一个心怀慈悲的好人,靖州之地酷热潮湿,时有时疫发生,好多清苦人家买不起防治时疫的药,她就亲自带人上山采药,再分包好,无偿的分给需要的百姓……”
江阮宁忍着鼻头酸涩,再无法继续说下去,红着眼圈,坚定地道:“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令人尊敬。试问,如此高洁之士,如此仁义之家,又怎会做出那等置民生于不顾的恶行呢?”
裴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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