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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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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会这样唤她,可也只是上一世,两人确定结伴而行之后。她震惊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除了他,没人会这么唤自己。

    这一瞬间,让她以为回到了上一世。

    谢行简见她不愿与自己说话,她那走向明显是去见隔壁另一男子,才忍不住拉进距离。他可以等待,可以重新了解她,却不能忍受她与别的男子同处一室。

    他虽不知她与那男子是什么关系,但他了解容簌衣,知道她不喜欢那男子,那男子也总是对她冷着脸,两人应当,还没什么。

    但两个人偶尔又十分亲密,绝对算不上清白。

    现下是不喜欢,但相处久了呢?世间有哪个男子能抵得住她的主动?

    他不能容忍这种意外发生。

    谢行简温润眼眸掠过微冷,刻意拉进距离,“簌簌,那你喜欢什么?”

    容簌衣并不打算和谢行简有进一步关系,觉得他今日着实怪异,蹙了蹙眉道,“公子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萍水相逢,为何要问我的喜好?”

    不管他在想什么,他一定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正这时,突听隔壁门被打开。

    外面太吵,时微明面色冰冷的走了出来,刚好听到某人还在继续讨论亲密话题,目光凉凉暼向她。

    一天不见,她便与人讨论起了喜欢不喜欢?如此水性杨花,不知她对自己的喜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容簌衣一看到时微明,并未被他的眼神威慑住,反而突然走向他。

    时微明感受到了她见到他的喜悦,眉梢一挑,本要发动咒印的念头停下,当下竟然没推开。

    特别是在她奔向自己的那一刻,看到对面那目光温柔的男子唇角笑意减淡时。

    时微明虽然讨厌她,但她若是在为自己解毒之前,被其他男人骗跑了,头疼的不还是他自己?所以姑且配合她这次。

    而且他也忍不住好奇,她会如何与自己解释。

    容簌衣没再看谢行简,“微明,刚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谢行简远远看着容簌衣和时微明将房门关上,浑身温柔霎时不在,袖中手指攥紧,面色染霜。

    室内,灯火通明,纸窗被映得朦胧半透,暖意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令人生出依恋与慵懒之意。

    阖上门,时微明便面色微冷的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何事?”

    明明方才他的眸光还有几分温度,怎么关上门就变了副模样?

    容簌衣心里突然升起几分逗弄心思,便又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不等时微明避开,手指触碰上他胸膛。

    暖意与莫名异样气氛流淌在空气中,眼前是她温柔带笑的眉眼。

    时微明身形顿住,霎时如触电一般,移开了目光,正想推开她。

    可容簌衣感受着他胸膛下的心脏正在加速跳动,挽起嘴角。

    果然是只很纯情的大妖呢。面上冷淡,实际上纯情热情的很。

    只是,他如此讨厌她,她多半是没机会见到他热情的一面。

    容簌衣不待他推开,突然用手臂环上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先发制人:“你便不关心我吗?”

    奔波了一天,是有点累的。

    但她也没有累到如此地步。

    突然的靠近,当然是别有目的。

    亲密举动一旦开始,后面做起来便得心应手。

    她闭上眼,开始悄悄汲取灵力。

    时微明本想推开她,但想起她方才毫不犹豫的奔向自己,虽然不知个中缘由,但还是拎的清的,便突然打消了推开她的念头。

    他低头看着她,她每次一抱上来便不撒手了,好似很是贪恋他的怀抱。

    他嘴角忍不住勾起,话声却冷而讥诮,“你如今攀上了几处高枝,怎么还来找我?”

    容簌衣疑惑,高枝?不会是指谢行简和花从阙吧?先不说他的问题有多荒唐,她与这两人身份悬殊,本不存在更深的交集。

    但容簌衣当然是捡着他爱听的,一边悄悄汲取灵力,一边骗他,“你和旁人不一样。”

    “我说过心悦你,便只心悦你一人,心里装不进其他。”她抬眸看她,眸光温柔缱绻。

    时微明率先转开目光,冷冷心想,他不过随口一问,哪需要解释这么多,如此小心翼翼,她果然爱惨了自己。

    容簌衣放松之际,又想起正事,“今日可有留意到府中有何异样?”

    “并无异样。”

    “瑕夫人呢?”

    “也无异样。”

    若真是瑕夫人,她来云都恐怕比想象中还久,怎么会这么快就露出马脚,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或许还得想办法刺激一下。

    现下还是一筹莫展,但还有一处有线索可循。

    “既然这妖邪是因沈小姐而来,修士失踪,她或许会知道不一样的线索,我们明天一早便登门拜访。”容簌衣想起那日与沈秋望的相见,顿了顿又道,“那日我出门见她差点遇险,从她口中得知浮若医仙快要到府中,明日我们去沈府顺便见一下医仙,你的毒说不定都可以解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叹息,若真的解了毒,就意味着时微明不再需要自己。他定会如先前所言,待解毒之后,两人永不再见。

    他神秘莫测,如果想走,她定然是找不到他的。

    容簌衣抬眸看向时微明,却发现他依旧面无表情,没有明显的喜悦。他也刚好垂下目光,冷淡睨着自己。

    容簌衣为了表达自己的对灵力的依依不舍,开始语出惊人,“倘若你日后见不到我,可会有分毫想我?”

    虽然知道他不会留下,但是她若多说两次,说不定他会考虑多在自己身边待两天呢?

    时微明冷冷睨她,即使知道她喜欢自己,但他并不打算心软,对她心软,亦是残忍,便毫不犹豫将她推开,“不会,一分一毫都不会。”

    容簌衣垂下眸不再说话,她并不难过,左右不过是试试。

    哪有好事能长久,待解了毒,便是缘分到此了。

    *

    翌日,容簌衣晨起练剑时,却碰见了同样早起的谢行简和云清屿。

    容簌衣是为了练剑,谢行简是要出门一趟,而云清屿却是为了溜“宠物”。

    容簌衣看着云清屿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新灵宠,她曾在书中见过这灵兽,名曰齿吾兽,有两种形态,一种状如老虎,可作为坐骑使用,另一种状如猫咪,便如现下的姿态,样貌叫声都十分可爱,当下正吃着院子里的草,发出嗷呜嗷呜的叫声,吃的不亦乐乎。

    容簌衣没想跟她说话,云清屿却主动与她打招呼,“师姐早啊,家兽没来过人间,见笑了。”

    是见笑了,大清早就带着灵兽出来祸害花草,着实煞风景。

    用过早膳后,容簌衣与时微明一同去了沈府,有了沈秋望赠的白玉,果然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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