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温时宁对大家闺秀的所有想象。
那种从骨子里长出来的自信优雅,是她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傅问舟听出她的羡慕,心疼之余,酸味儿也淡了许多。
“花有千姿百态,人有不同风采,你和清然只是成长的环境不同,性情略有不同而已,但都是自强不息,坚韧不屈又聪明勇敢的好姑娘……不过,时宁在我心里,最最好。”
要是往常,温时宁听到这样的情话,大概会嘴甜地回上两句。
但她却叹着气说:“我真羡慕楚砚……我要是男儿身该多好。”
傅问舟眉一沉,“你还想横刀夺爱不成?”
温时宁:“二爷觉得我有胜算吗?”
“……”
傅问舟生气了。
气自己小肚鸡肠,听不得这些。
自他决定要和时宁排除万难共赴此生起,就没想过会分开。
可今日却莫名有了危机感。
一生很长,时宁会遇到很多优秀之人,等她眼界越来越开扩,世界也会变得更加辽阔。
到那时,她会向往自由,会结交朋友,甚至会吸引异性……
不是谁都像楚砚那般君子。
他又该如何自处?
自艾自怨还是限制时宁,成为一个面目狰狞之人?
无论哪一种,都是他所唾弃之人。
傅问舟心思千转百回,又极力的找回理智。
他不能这样。
若论初心,他只希望时宁能摆脱亲情和世俗的梏桎,活得自由自在。
她若能飞的更高,他应该高兴才对。
他需要想的是,如何才能跟上她的脚步,而不是如何困住她。
若是跟不上也没关系,他会远远看着她,欣赏她,不忘初心……
傅问舟缓着呼吸,语气好似做出了重大决定。
“时宁无论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都是极具魅力之人,若是盛开,清风自来,何需追逐。”
温时宁咬唇偷笑,弯腰凑他耳边,温柔缱绻道:“无论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我只追逐二爷一人……他人再好也只是欣赏喜欢,唯有二爷,是至爱。”
傅问舟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所击中。
他扭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时宁你……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