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和方嬷嬷也有话聊。
傅问舟和楚砚本该有许多事要商讨,但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半壶茶后,才勉强进入正题。
同一时间,皇城内,虞老和周济民正好棋过三局。
虞老三局三输,气得周济民扔了棋子。
“你让的这么明显,还怎么下。”
虞老不承认:“分明是圣上棋艺大有进展,又或者是臣老了,总之,老臣甘拜下风。”
周济民冷哼:“少来,今天下不赢别想走。”
这样么?
虞老稀疏的眉一皱,“那再来。”
又三局。
虞老全胜。
周济民还是不高兴:“就这么急着走?”
虞老无奈:“圣上明知老臣急于见老友,还故意……”
周济民把玩着棋子,眼皮微掀地看着他。
“是急于见老友,还是急于见傅问舟?”
虞老一笑:“圣上若是关心傅问舟,把他叫来面圣便是。”
自己见不着,也不让别人见,这是什么心理?
心事被戳中,周济民也不恼,思索着说:“朕只是不知见到他,能说些什么。”
那曾经是他最看重的少年郎,后又被他厌弃,现在只剩愧疚和遗憾。
“朕许是真的老了……”
周济民喟叹:“近来老是想一些过去的人和事。”
虞老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下意识看了眼李德。
一直默默奉茶的李德适时开口:“圣上昨日还念叨着,说想去睿亲王的封地看看,可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哪能走得开呀。”
虞老了然一笑。
这是想定储君了呀。
不止是想定,还想定的四平八稳。
以安王现如今的呼声和势力,要立他为储君,唯一可能出现的反对声音,就是傅问舟,以及傅问舟身后的他们……包括虞老自己。
毕竟在周济民看来,当年傅问舟因安王受伤一事,就是安王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两人心中都有委屈。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的委屈,也该释怀。
是以,周济民的意思很明显。
他想趁着傅问舟在京城,立安王为储君,且希望傅问舟能看清形势,最好是能带头促进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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